【藝術文化】早春圖 雲中見學問

記者凌美雪／台北報導

「樹纔發葉溪開凍。樓閣仙居最上層。不藉柳桃閒點綴。春山早見氣如蒸。」好一幅春雪初融、萬物新生的景象，這是清高宗在郭熙作品〈早春圖〉上的題字。北宋郭熙擅長描繪山水寒林，宋神宗很欣賞他的畫作，要求他為許多殿宇做畫，據了解，這幅〈早春圖〉應該是廳堂擺置的大屏風。

〈早春圖〉的構圖，具現郭熙所謂「三遠法」的理論，即近、中、遠三景的主山置於畫幅的中軸線上，氣勢突兀，下臨深淵，是所謂「高遠」；左側平坡委迻，有千里之遙，是謂「平遠」；山體兩側的谷間有溪澗潺潺流出，表現山坳的縱深，是謂「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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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構圖布局，看〈早春圖〉，還要多用點心看看「雲」。郭熙最為人稱道的即是畫作中「得雲煙出沒、峰巒隱顯之態」，呈S形扭轉的山體，隱入濃霧之中，樹叢也以濃、淡墨色的劇烈變化來呈現前後距離。雲霧淡化物象，創造了空間感，也表現萬物變幻、生生不息的朝氣。

這件作品也可以政治解讀，一般認為〈早春〉中山石林木水流的合理安排，可解釋為帝國氣象或人倫秩序的象徵。郭熙不僅成功表現了北方山水氣象萬千的雄偉景觀。前景位居中央、昂然而立的松樹，正顯示了「長松亭亭，為眾木之表」的統御感。據說這也是神宗喜好郭熙風格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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