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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紙老虎】伍軒宏／極限之虎
《波赫士全集》波赫士著，王永年等譯，臺灣商務出版
◎伍軒宏
從童年，布宜諾斯艾利斯動物園籠中虎，到布雷克著名童謠，以及卻斯特頓、吉卜林作品，老虎成為波赫士（Jorge Luis Borges，1899-1986）的執念。不是帶斑點的美洲虎，必須是亞洲、披著條紋、王者之風的孟加拉虎，或蘇門答臘虎。地緣之故，他也關注安南五虎、蒲松齡筆下虎精。
波赫士書寫老虎，但象徵無法呈現那絕對生猛的力道。他不曾忘記布雷克的天問，是誰造出老虎的毀滅力量？因此，環墟的神祇樣貌多重，也有虎形。從虎皮閃亮的金黃，看得到太陽的永恆；從也算虎身的圖案，窺見神的手筆。
那不是人所能創造。連夢中之虎，似乎可恣意發揮，都呆板薄弱。虎，如無盡咒語：藍虎傳聞、最後之虎，總會有其他老虎。那是他者之虎，老虎宛如他者。總在界線之外，超越意志、想像、語言，位於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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