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plus．生活大補帖】無人之境 也要自律

無人之境 也要自律

文／M.T

「為什麼不打方向燈？」爸爸驚恐地問。「後面又沒車。」我一邊頂嘴，一邊轉動方向盤，快速駛離機場前那條空蕩蕩的四線道。

「沒有車，也要打。」他語氣堅定，如同律法般不可撼動。這句話，他在同一個地方糾正了我兩次。當時的我不以為然，覺得這種堅持太過囉嗦，小題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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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家教甚嚴，餐桌禮儀、待人接物，卻遠不及這盞方向燈的份量。紅燈前，四下無人的十字路口，闖不闖？「這又沒什麼。」一次、兩次，沒事，心存僥倖，久了成癮。規矩變裝飾，法則成枷鎖，不知不覺，連做人都開始僥倖甚至妥協。

那句「沒有車，也要打！」像迴音般，在歲月裡提醒著我。原來，這盞無人也要亮起的燈，教會我的是「自律」。這不是方向燈的問題，而是選擇的問題。自律，不是做給別人看，而是即使無人知曉，依然要選擇正確的路。

如今，爸爸已離開多年，每當手指輕輕推下方向燈，我都能聽見他的聲音仍迴盪在耳邊，這盞燈，依舊在我的心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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