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潛入海龜之魂─馬來西亞西巴丹

棕櫚陽傘遮蔽下的慵懶。

撰文‧攝影／王若默

馬寶島上的熱帶風情。

「There’s an island in the Celebes Sea,The name’s Sipadan you must go and see,If you’re a diver and you want the best,Come go along……」這是在西巴丹（Sipadan）流傳的《西巴丹之歌》（The Sipadan song），傳說中如同穆斯林一生一定要到麥加一樣，潛水客一定要朝聖的地方。

西巴丹原本以海龜眾多著稱。(翁梓勝攝)

西巴丹海域終年溫暖平靜，海底生態舉世無雙，有人形容在西巴丹下水，海水就像絲綢般輕撫著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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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到當地學潛水，取得潛水執照。

◆豐富水底生態 世界最佳潛點

西巴丹豐富的水底生態，環境絕佳，在潛水界被推崇為宗教「聖地」般的地位，甚至譽為「世界最佳潛水地點」的也大有人在，而且不乏大師認證，堪稱潛水之父的庫斯托（1aJacqes-Yves Cousteau）1989年到西巴丹探索之後說：「現在我們發掘了未被破壞的藝術珍品（Now we have found an untouched piece of art.）」。庫斯托曾經拍攝紅海的海洋紀錄片《沈默的世界》，在1956年坎城影展獲選金棕櫚獎，1989年在西巴丹拍攝的《婆羅洲：海龜之魂》（Borneo：The Ghost of the Sea Turtle），把西巴丹的美推向全世界。

蒐集關於西巴丹的資料時，庫斯托這個名字不斷出現，有考過潛水執照的人應該會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人們得以揹著氣瓶潛進大海欣賞曼妙的海底世界，得感謝庫斯托，因為1943年水肺裝備的共同發明人之一正是庫斯托，被尊為現代潛水之父。庫斯托出身法國海軍，頭銜和身分落落長，他既是探險家、海洋生物學家、作家，還是電影製片人、攝影家、法蘭西學院院士……。因為他卓著聲譽與超凡成就，自然具備點石成金的魔力，西巴丹一經大師認證，豈有不紅的道理。

當然，西巴丹海域之美，光看庫斯托幾近附近形而上的描述頗難體會，在潛水界頗有盛名的水世界老闆王銘文，如果問他國外最適合潛水的地方，他會不假思索地說：「西巴丹」，人稱王董的王銘文說：「要看大（魚）有大，看小（生物）有小，距離台灣不會太遠，當然是最佳潛水選擇。」

西巴丹位於北緯5度，海水終年維持30℃左右，造就西巴丹迷人的海洋世界，附近水域超過3,000多種魚類，最大的特色如同庫斯托拍攝的影片，為數眾多海龜（綠蠵龜、玳瑁），以及以硬珊瑚為食的隆頭鸚哥魚（Bolbometopon muricatum），算是當地最具特色的居民，其他如旋風般的龐大梭魚（Barracuda）群、Jackfish、錘頭鯊等，甚至不少水族館內的鎮館之寶級的鯨鯊都看得到，加上數百種綺麗珊瑚，在在吸引此道中人到西巴丹「朝聖」，悠游其中，宛如置身Discovery或是國家地理頻道的神奇影片中，未來有可能列入聯合國世界自然遺產。

遺世獨立島礁 西巴丹歷史

西巴丹全名Pulau Sipadan， 地理位置在婆羅洲東北部外海，如同西巴丹之歌形容座落於塞勒比斯海（Celebes Sea）中，行政區域屬於馬來西亞沙巴洲（Sabah），是一個海底休火山經過長時間演化，從600公尺深的海床上突出於水面的小島，水底就像一根巨大煙囪，露出水面上只有0.04平方公里，大概30分鐘就可以繞島一圈。熱帶雨林在這個方圓之地蓬勃發展，生機無限，露出水面的陸地雖小，倒是周邊珊瑚礁範圍大了許多，從空中看起來，整個島礁在湛藍大海中就像隻蝶魚的形狀。

關於西巴丹的過往，其實它原名西巴朗（Siparan），因為附近的西巴朗人常到島上撿海龜蛋，就稱呼為西巴朗，久而久之卻變成西巴丹，不過沙巴當地巴夭族（Bajau）仍稱呼為西巴朗。巴夭族並不是當地的原住民，實際上他們大概5、60年前從菲律賓南部，為躲避戰禍才移居沙巴的菲律賓人，西巴朗人也是其中之一，被稱為「海上吉普賽人」，也難怪西巴丹從事水上活動的教練及潛導、工作人員，甚至水上人家都是菲律賓人。

婆羅洲大部分土地分屬印尼和馬來西亞，西巴丹的位置就在兩國國界延伸線附近，主權歸屬一直是兩國爭執不休的引爆點，1962年馬來西亞率先在西巴丹島上建了燈塔，這是搶地盤最佳手段，2004年國際法庭終將西巴丹主權判給了馬來西亞，對西巴丹的環境永續發展，毋寧是個好消息。

西巴丹的歷史記載，婆羅洲從1983年開始開發西巴丹的潛水活動，但真正打開西巴丹的世界之窗，要到1989年庫斯托拍了《婆羅洲：海龜之魂》後，西巴丹經大師認證，聲名鵲起，觀光事業大爆炸，隔年這個0.04平方公里的沙洲上，開了5家休閒度假村，大量遊客遠遠超過西巴丹的負荷，對環境的保護遠不及破壞的程度，庫斯托對這片海洋原始生態的讚嘆，卻招致毀滅性破壞。

雪上加霜的，1996年一個熱帶風暴襲擊西巴丹，摧毀淺層珊瑚，而度假村排放的廢水更嚴重破壞珊瑚重生的環境，這個被譽為未經開發的海洋處女地，短短幾年已經殘破不堪，當時實質佔有西巴丹的馬來西亞政府，隔年宣佈西巴丹為管制區，並限制每日登島人數，不過這個規定並沒有嚴格執行，西巴丹的生態浩劫沒有多大改善，那是現代潛水之父庫斯托辭世的1997年。

2002年國際法庭將西巴丹歸屬判給馬來西亞，也許是西巴丹浴火重生一個重要里程碑，名正言順掌管西巴丹的馬來西亞政府，花了2年時間展現魄力。2004年宣佈2005年底以前要移除西巴丹島上所有硬體設施，遊客不得再住宿島上，並在該年底宣佈西巴丹為海洋保護區，嚴格限制每日觀光人數。這幾項措施給了西巴丹生態喘息重生的機會，如今探訪西巴丹，儘管種種限制讓遊客覺得不便，但若了解其過往，應該不會有什麼怨言，也許在當地從事水上活動，舉手投足會更加小心維謢這個難得的世界珍寶。

住宿順遊點 馬寶與卡巴萊

西巴丹被嚴格保護已不再提供住宿，每日限量潛水人數僅120人，遊客探訪西巴丹只能留宿附近的馬寶島（Mabul Island）或卡巴萊島（Kapalai Island），這2個島位於西巴丹略北，離婆羅洲的仙本那約30公里的大陸棚，位置與西巴丹大致呈三角關係，搭船到西巴丹船程約20分鐘。

馬寶與卡巴萊都和西巴丹很類似，都是珊瑚礁形成的島嶼，也都是很棒的潛水地點，只不過西巴丹淺礁外圍就是深達數百公尺的峭壁，「大物級」生物豐富許多，馬寶和卡巴萊有些部分海域屬於沙質緩降地形，懸浮粒子較多，容易影響能見度，不過海底生物一樣很豐富。

馬寶與卡巴萊島上都有4、5家度假中心，並兼營潛水店，到西巴丹潛水的每日120人限額，大致分配給這些潛水店，要到西巴丹潛水前得先預約，一般潛水行程都只安排一天到西巴丹，其他時間分別到馬寶和卡巴萊，潛水需具備進階潛水執照，出海前為確保安全，潛水店會對顧客進行簡單測試，像是面鏡進水排除、二級頭尋回等。

西巴丹許多著名的下水地點，包括Turtle Patch、Barracuda Point、Turtle Tomb 等，通常天未亮就搭船出發，去看著名的隆頭鸚哥魚「早點名」。隆頭鸚哥魚清晨會集體覓食，體長達一公尺的大魚成群排隊出動，張嘴露出森森白牙，氣勢懾人，隆頭鸚哥以硬珊瑚為主食，與吃軟珊瑚的海龜都是西巴丹水域食物鍊的一環。馬寶和卡巴萊的潛點也很多，還有些沈船和人工魚礁，生態也很豐富，除了船潛方外，住宿馬寶和卡巴萊都可以無限岸潛。

到西巴丹潛水之外，也可以從事其他水上活動，像浮潛、透明獨木舟，或是學潛水，到當地報名潛水課程，通過考試即可以取得潛水執照。如果住在當地的水上屋，腳底下就是色彩鮮豔熱帶魚穿梭的礁棚，海水平靜澄徹。

旅遊資訊

◆航班：台灣無班機直飛西巴丹，可從桃園機場飛馬來西亞沙巴州的亞庇（Kota Kinabalu），再轉國內線班機到斗湖（Tawau），抵達後再搭巴士約2個小時到仙本那（Semporna）港，還要轉搭快艇約40分鐘前往目的地馬寶或卡巴萊。

◆簽證：需辦馬來西亞簽證。

◆時差：無時差。

◆匯率：1元馬幣（Ringgit）約兌換新台幣9.7元。

◆相關資訊洽詢馬來西亞觀光局：

http://www.promotemalaysia.com.tw/about_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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