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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週末.藝週推薦音樂會】跨界王者 小提琴男神大衛.蓋瑞─9月下旬震撼北流

2024/09/01 05:30

小提琴男神大衛.蓋瑞即將來台跨界演出。(Andreas Gebert攝影)小提琴男神大衛.蓋瑞即將來台跨界演出。(Andreas Gebert攝影)

圖片提供/牛耳藝術

是神童?還是苦練的天才?時間回到1985年,小提琴大師謝霖(Henryk Szeryng)在亞琛的音樂會上,他在開始演出安可前,琴弓指向第4排一位認真盯著他看的小男孩,對大家說道:「我在他這麼小的時候,聽了克萊斯勒的演出。」語畢,他與大家分享了當年克萊斯勒所演奏的《Tempo di Minuetto》。那位小男孩,是5歲的大衛.蓋瑞(David Garrett)。

大衛.蓋瑞音樂會現場。(Moris Dallini攝影)大衛.蓋瑞音樂會現場。(Moris Dallini攝影)

文/ICC

音樂會後不久,大衛的父親──一位小提琴拍賣家和老師,給了他第1把小提琴。4歲開始習琴的他,因為天份接受父親望子成龍的全部關愛。他不負期待,10歲與漢堡愛樂登台演出,13歲與古典大廠德意志留聲機公司(DG)簽約,成為DG史上最年輕的簽約音樂家,15歲與傳奇指揮家阿巴多合作發行專輯,同年在DG規畫下、克服病痛錄製了帕格尼尼24首《隨想曲》,17歲與普雷特涅夫和俄羅斯國家管絃樂團錄製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協奏曲……人生看起來如此順遂,康莊大道就在眼前,連傳奇小提琴大師曼紐因都掛保證大衛.蓋瑞「將是他的世代最偉大的小提琴家」。

他卻在18歲,與指揮大師布隆斯泰特和NDR演出孟德爾頌小提琴協奏曲後,突然離開了舞台。沒有人留意到,這位刻苦練琴、努力迎合大家期望的年輕小提琴家,在身心上都遭逢苦痛。

4歲的大衛.蓋瑞早早顯露音樂天賦。照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私人照片。4歲的大衛.蓋瑞早早顯露音樂天賦。照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私人照片。

按下舞台聚光燈暫停鍵 重回人生軌道

「當我大約15或16歲的時候,左臂開始出現問題」,大衛說。「差不多有5年的時間,我走上舞台時會感到痛苦,因為我很痛苦。我覺得我無法在情感上與音樂真正建立聯繫。」

心理上,由於長年在家自學,他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更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音樂缺陷與不足,開始怯場、緊張,「我或許優秀,卻不是一位偉大的音樂家。當時,我不太擅長閱讀管弦樂樂譜,也沒有正確理解和聲與對位,當指揮在我旁邊闡述音樂時,我總覺得我似懂非懂,我不再享受在舞台上演出的樂趣。」而眾人──父親、唱片公司、贊助商更讓他感受到:「一切,都是為了滿足別人的期望。」

年少時的大衛.蓋瑞已在舞台上綻放光芒。年少時的大衛.蓋瑞已在舞台上綻放光芒。

大衛.蓋瑞以探望在哈佛唸書的哥哥為理由,以本名前往茱莉亞音樂學院面試。爾後,不顧家人反對、父親甚至斷絕了經濟來源──他知道自己要按下暫停鍵,不管未來是不是再拉小提琴,他必須重新找到自我,重拾自信,透過學習、增廣知識、認真生活。

15歲的大衛.蓋瑞與傳奇指揮阿巴多合作錄製專輯。15歲的大衛.蓋瑞與傳奇指揮阿巴多合作錄製專輯。

身體上,他將日常練習改為每次20至30分鐘的間歇練習,更有效率也兼顧了讓身體休息,並且去了健身房。進入了茱莉亞,他成為帕爾曼大師的第1批學生,在帕爾曼的引導下,他調整了姿勢,善用手臂、正確的發聲方式。帕爾曼是位很開放的老師,雖然他的技巧扎實,但是對於古典音樂的態度,卻遠比許多歐洲老師要開放和具有包容度許多,他幫助大衛找到自己所喜愛的音樂表達方式,幫他建立自己的演奏風格,和如何看待小提琴演奏家生涯的態度。他也學習作曲,2003年他獲得茱莉亞音樂學院的作曲獎,隔年以表演和作曲雙學位畢業。

大衛.蓋瑞自茱莉亞音樂學院畢業。圖片取自大衛.蓋瑞臉書。大衛.蓋瑞自茱莉亞音樂學院畢業。圖片取自大衛.蓋瑞臉書。

跨界之路:從叛逆青年到搖滾志業

文/Trifles

每人或多或少都曾經歷叛逆期,但叛逆對多數人帶來的轉變也許遠不及大衛.蓋瑞那般徹底。大衛.蓋瑞10歲以古典神童之姿出道,然而現在的他一頭金色長髮,配上骷髏戒指、刺青和深色皮衣──華麗外表看起來更像放蕩不羈的搖滾明星而不是天才小提琴家。其實,大衛.蓋瑞的音樂之路從來不是2選1:古典與搖滾兩者都是歸宿。但若說古典天賦是上天給大衛的禮物,讓他奠定輝煌職涯的基礎,那搖滾便是他為自己摸索出的道路。

在紐約的歲月,除了在茱莉亞精進琴藝與音樂造詣,他更擁抱探索的自由:擔任雜誌模特兒、學衝浪、刺青、染髮,看似叛逆的選擇嚇壞父母與師長,但也是在叛逆中,他開始認真面對搖滾樂。

大衛.蓋瑞一頭金色長髮加刺青,外表叛逆。圖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Helen Dares攝影)大衛.蓋瑞一頭金色長髮加刺青,外表叛逆。圖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Helen Dares攝影)

畢業後沒幾年,大衛.蓋瑞的音樂果然脫胎換骨:他推出第1張跨界專輯《Virtuoso》,從比才的《卡門》、帕格尼尼《狂想曲》一路混搭到重金屬天團Metallica的《Nothing Else Matters》。在古典樂界,這般設計其實是個危險賭注。在過去,跨界容易被視為時運不濟的音樂家不得不為的生存手段,難登大雅之堂。但大衛的嘗試卻成功無比:《Virtuoso》不但讓古典樂迷買單,也吸引喜愛流行樂的觀眾──專輯大賣。

此後,大衛更加投入跨界創作,他將麥可.傑克森的《Smooth Criminal》與莫札特的《第五號小提琴協奏曲》交織為新曲、融合U2《Virtigo》與韋瓦第《四季》的旋律化為獨特作品,還將電影音樂、重金屬,與迪士尼歌曲都轉化為自己的旋律收進專輯。2022年發行的《Iconic》中,他甚至邀請恩師帕爾曼與男高音波伽利獻聲參與──大衛在古今的優秀音樂家身上找到共通點、找到跨越類型的可能,也為自己的音樂生涯找到獨特路徑。

大衛.蓋瑞與男高音波伽利跨界合作。圖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Lorenzo Montanelli攝影)大衛.蓋瑞與男高音波伽利跨界合作。圖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Lorenzo Montanelli攝影)

2011年,大衛.蓋瑞參加英國「皇家大匯演」時選擇演奏超脫樂團的《Smells Like Teen Spirit》給皇室成員聽,而非古典作品。跳脫傳統的選擇提醒眾人,大衛真的是個叛逆靈魂。時至今日,大衛.蓋瑞仍在搖滾跨界的路上努力:今年10月即將發行的新專輯《Millennium Symphony》以小提琴致敬這25年間改變音樂史的流行經典,包括天后泰勒絲的《Shake it Off》、Youtube播放超過85億次的洗腦神曲《Despasito》,以及魔力紅《Moves Like Jagger》。從當年的叛逆中,他找到自己所愛、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並為自己的成果感到驕傲──這便是大衛.蓋瑞堅持的搖滾之道。

大衛.蓋瑞即將推出最新專輯《Millennium Symphony》。圖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大衛.蓋瑞即將推出最新專輯《Millennium Symphony》。圖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

◆9月19、20日於台北流行音樂中心表演廳推出「大衛.蓋瑞的搖滾人生David Garrett Alive Tour」,詳詢MNA售票網。

摔碎「一部分的自己」:大衛.蓋瑞的百萬名琴

文/Trifles

《每日郵報》的記者曾問大衛.蓋瑞,他會不會想像自己的小提琴有性別。大衛回答不會,因為小提琴感覺像「一部分的自己」。而許多媒體開始注意到大衛.蓋瑞,是因為他摔碎1把百萬英鎊的小提琴。

身為從小展露才華的神童,大衛用過不少名貴提琴,包括1把德國總統致贈的Stradivarius,於他11歲時獲得。但他摔碎的Guadagnini小提琴不是贈禮也不是租賃來的東西,而是抱著背貸款的決心也要收入囊中的夢想樂器。大衛回憶道,即使要價超過百萬英鎊,一聽見它的聲音,大衛便決定擁有那把琴。此後,他幾乎將每筆演出的收入都拿去還貸款。2007年底,歷經好幾年時間,眼看貸款即將償還完畢時就發生了那件事……

12月的1場音樂會,大衛從音樂廳走出來,準備與家人吃晚餐。外面下著雨,地板濕滑。於是,悲劇發生:他滑倒、摔得四腳朝天、背部著地,而小提琴就在他背後的箱子裡。看到這一幕,他的家人趕緊圍上來關心,但大衛對自己的狀況毫不在意,只心繫小提琴的安危:打開琴盒看到琴碎成6塊時,他的心跟著碎裂。

大衛形容他與樂器的關係,說那很像在經營一段感情:每天必須長時間在一起、要摸索對方的優缺點,研究如何相互配合。雖然後來大衛支付6萬英磅,請優秀的高手將小提琴的聲音幾乎恢復成原本的狀態,大衛仍說那感覺像「失去生命中重要的伙伴」。但事後回想,大衛也說或許小提琴救了他一命,替他擋住衝擊。音樂家與樂器,果真是生命共同體。

大衛.蓋瑞全心演奏他的小提琴。圖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Helen Dares攝影)大衛.蓋瑞全心演奏他的小提琴。圖片取自大衛.蓋瑞官網。(Helen Dares攝影)

古典是我的家 與一代巨擘帕爾曼的師徒情誼

文/ICC

應該是2013年,小提琴巨擘帕爾曼訪台演出前與媒體朋友說起古典音樂的未來,他認為愛音樂就要有一顆寬廣不設限的心:「我有一個學生叫大衛.蓋瑞,他就走出了自己的路,表現得很好。」面帶微笑,語帶驕傲。

2014年大衛.蓋瑞訪台,聽聞老師的稱讚,也不禁得意俏皮地說:「老師很尊重我在音樂的嘗試,他是我的頭號粉絲,我在紐約的每一場演出老師都會到場。」

帕爾曼臉書上張貼與小大衛的合影。帕爾曼臉書上張貼與小大衛的合影。

身為帕爾曼大師第1位入室弟子,大衛.蓋瑞與老大師的感情一直很好,兩人不僅在社群上常常互相關注分享,疫情期間更隔空共同錄製了蕭士塔高維奇二重奏。他不諱言,年輕時雖然所有圍繞在身邊的人都讚譽他是天才,但年少成名,已讓他分不清一切是不是只是吹捧和過譽。直到那一年,他以本名Christian Bongartz隻身前往茱莉亞就讀,當時大家都遞出了申請,希望能夠獲得帕爾曼青睞成為他的學生。在帕爾曼直言這位Christian Bongart非常有天份(雖然與他在幾年前聽過現場的大衛.蓋瑞長得很像),「我想與他合作。」欽點他為僅有的5位學生──那是他第一次認為,自己得到了最珍貴誠實的肯定,也開始相信音樂真的可以是自己的未來之路。

大衛.蓋瑞與帕爾曼感情深厚,畢業後仍時常與大師保持聯繫。大衛.蓋瑞與帕爾曼感情深厚,畢業後仍時常與大師保持聯繫。

「我永遠記得老師告訴我,必須找到自己的聲音,曼紐因、海飛茲都有自己的聲音。週末我們都去老師家,他準備了豐盛的飯菜。老師鼓勵我們提出對樂譜的質疑和思考:『為什麼這邊要顫音?』而不是盡信書或大家都如此。」與同齡人的良性競爭和討論,帕爾曼的寬容引導,讓大衛.蓋瑞在這段時間收穫頗豐,他也開始有了希望透過自己的方式,將古典樂帶給年輕樂迷的想法。

現在的大衛.蓋瑞,儘管已在跨界搖滾領域取得當代最頂峰的成功,他仍然感性告白:「古典音樂,永遠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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