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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現代詩／轉向牠，因為牠在那裡

2024/09/30 05:30

◎現代詩

我想起一隻常來我家的貓，灰白的身影，偶爾夜裡在籬笆上，專注地，看月亮，不理人。偶爾在植物間看到牠，慵懶地，小瞇一下。偶爾是看到牠在車頂，儆醒地，跟我四目交投。

「小型之謎。」詩人說。

彷彿不是貓來不來，而是這些地方，這些人，因為貓，而存在。於是無人的公寓裡有貓，離婚詩裡新的男主人有貓，然後我們永遠不會聽見一隻貓說「對不起」。

當Wislawa Szymborska提起Jane Hirshfield說：「她是非常貼近我心的一位詩人。」這是什麼意思呢？

對不起，我想起了貓。

「在這個少了許多東西的世界上，／一隻貓只填滿一隻貓大小的洞。／但你整個身體還是一次又一次／轉向牠，因為牠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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