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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 陳牧宏／班機IT203
◎陳牧宏
◎陳牧宏
．
We are all of us in this room / …… This is why we search for love. ―― Louise Glück
．
1
在最黑的黑暗裡
我們期待什麼
嘴唇，鼻翼，耳朵，陰莖……
．
鈷藍色眼瞳尋找
到黑眼瞳？
磁磚感覺到芍藥落下
．
分辨出是貓
是人還重要嗎？
就把房間所有活物都當成黑貓
多麼溫柔，
呼吸喘息憋氣
．
月亮會在另外房間升起來
恍然大悟
（因為地面作業）
．
沿著螢綠色虛線
夜空在雪地上
準備起飛
．
2
秋天是一部分人生
臘冬是另一部分
孰重孰輕？
．
眼瞳是靈魂一小部分
身體是另外大部分
孰模糊孰清晰？
．
資本主義使得我們
左眼大過右眼
戰爭使得右腿長於左腿
世界傾斜扭曲
卻心安理得
．
彎月和
狠心孰銳利孰鈍？
．
灰蛾的死
和芍藥的死
是一樣的死嗎？
．
3
最後十五首詩
像最後五天，最後五小時
．
平靜和絕望
是融冰上面下面
如果孔雀不顧一切
往更北更北飛
沒日沒夜。
．
最後就雨滴冰雹
隕石墜落
濺起微不足道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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