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大洋著,黃鴻硯譯,大塊文化出版
具有版畫質地的《花》令人浮想深邃洞窟裡的壁畫,實體的難得大開本更襯托出松本大洋(Matsumoto Taiyo,1967-)的鮮明風格。此作脫胎自他為黑帳篷劇團公演繪製的腳本,兩派人馬「製面者」與「祭舞者」各自以花、鳥命名;「畏風、懼雨、怕黑」的百合擁有絕佳天賦,能感知無處不在的「祂們」,打造出的面具深受祭舞者肯定,父親菊卻堅決由次子椿擔任繼承人。看似頗具張力的衝突結構,具備上演兄弟爭奪父親正統繼承者的條件,實則,無論菊與椿都想揮散百合的恐懼,希望他能親觸真實的細沙、石頭與大海。傳承的概念因此被翻轉又翻轉,菊乍看不明理的安排,是為了破除兄弟倆各自且成對的迷障――百合拒絕物質世界,椿則欠缺抽象連結的能力。「子承父業」在《花》遠不止於製作出「完美」面具,那不過是一個圓上的某一點:百合已然抵達之處,椿將前往的所在。
(知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