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為人之難

◎庄腳人

要如何做人？有句「登天難，做人更難」的俗諺。當今科技發達，若想要登天，不但有飛機，更有飛彈、火箭等可飛上天空，且已有人登上月球，還有人登上太空船在太空漫步。至於做人，在評論同一個人時，有人批評是好人，也有人批評是壞人。尤其若要擔任人與人之間的糾紛調解人，要很公平地讓雙方當事人都滿意，可說是極其困難。結果往往是使一方雖非絕對滿意，但勉強可以接受；而另一方不僅不一定滿意，還可能會反過來怪你偏袒另一方。有時則會弄得雙方都不滿意，而罵你不是人。所以有些人對他人的糾紛，採取事不關己的態度，以免涉及他人的紛爭。

排解紛爭的老手，都在介入調解前先聲明「調解紛爭，只能做到搓圓不搓平」。這是說對雙方的紛爭，彼此都要互相體諒忍懷，並以「事和不論理」的原則來解決。因為如果論理，可能「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地沒完沒了。所以有句「知理不怪人，怪人就不知理」的話用來提醒，所謂「理」是空洞、抽象的意念，很難如「度量衡」般測定「理」的準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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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以「情、理、法」三階段的說法來處理事情。其實所謂「情」，是憑個人所感，而「理」也是如上述所說的「公婆都有理」。至於「法」，也因法律是以文字來規定，而對法律條文的解釋會因人而異，且法官有其主觀裁量權，所以同一犯罪行為，不同的法官就有不同的量刑。甚至有罪、無罪，也是憑法官的主觀裁量權而定。然而為了慎重，並求法律的公正、尊嚴，與維護人權，凡是法治國家都有三審定讞的規定。三審中因適用法條或證據不全等因素，被發回更審的案例，也至為普遍。除了「法」之嚴明，也有賴司法人員的良心良知和無私，需將判決認定是「職責」，而非任意能裁量的「職權」。若能如此，「法」的公正與尊嚴，才會被國人信服，也才能建構真實的法治國家。

很多政治家都喜歡說凡事要「公開、公正、透明化」，然而例如外交、國防安全等，為了國家利益，難免會有一些保密的需要，因此在《刑法》上也有洩密罪的規定。至於保密的範圍及程度，當然要由為政者以其智慧及對國家人民的忠誠度而定。尤其司法及監察部門，對國家與人民的安全，也應盡其職能，無時無刻觀察探究，以維護政治的開明及國家的安全。

從以上的諸多論述，無論是於公於私的作為，其影響或結果的良寙，皆在於人之思維與其主觀的定奪，因此無私的良心與高超的智慧極其重要，這也是人要做得盡善、盡美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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