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保證無效】 事情就是這樣

◎隱匿

「保證無效」當然是為了對抗「快又有效」。但是不管怎麼說，「保證無效」都不可能對抗「快又有效」。畢竟這是一個事事追求效率的世界。

粉圓不夠Ｑ？那就添加毒澱粉吧！小孩不會背書？那就來個快速記憶法！沒辦法跑到獨家新聞？那就把新聞當偵探小說來寫吧……在這麼一個不正常的世界上活著，有時還真懷疑那些可以快樂生活的人，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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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我在清除信箱的垃圾郵件時，瞥見一封信件的主旨寫著：「保證無效」。當時我笑了出來！當然我知道全文是：「某某藥品，保證無效退費！」可是「保證無效」這四個字，卻讓我感到如此親切，充滿哲理，有力氣，還帶著一種自我解嘲的幽默感。

而後，為了符合專欄精神，我以極慢的速度在寫這廿篇「保證無效」。不斷修改也就算了，還有寫好以後整篇作廢的。我以前曾說過，寫詩就像拿命去換，結果沒想到，寫散文也是！不過，我真的很高興可以拿命去換任何東西。

因為生命太苦，有效的東西終究只是讓生命無益處地延長而已。若不讓一些無效的東西替換掉，我還真是無以為繼呢！但無論如何，今天終於來到了這最後一篇。

我想起許多為了動保、環境、人權等議題而組織、抗爭的朋友們；默默地在自己的崗位上寫作、研究、開發，做一些無人聞問的事情的朋友們。是這些明知無效還願意付出的人們，讓我得到力量。

我又想起有天打烊後，我收拾得太晚，又去餵外面的街貓，非常驚險地趕上最後一班公車。當我慢慢地走路回家時，卻看見我的另一半正騎著機車在路上找我。奇怪的是，我這麼大一個人，他卻看不到！而且當時他望著路面搜尋的眼神，好像我已被分屍，而且沿路丟棄……當時我也笑出來了，這就是保證無效啊！在這裡，我想下個結論，但是沒有。

事情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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