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謝麗笙/專訪
聞人悅閱醞釀20年的新作《琥珀》,長達84萬字的小說以一場喪禮開場,透過「莫小嫻」與「琥珀」祖孫,書寫1927至2008年,甚至可推及19世紀末的歷史。橫跨兩世紀、三世代,各種革命和戰爭交替發生,《琥珀》重現湮滅的歷史現場,是一座引領讀者穿越時空的橋樑。
聞人悅閱乍聽像筆名,其實,「聞人」是中國浙江嘉興一帶的複姓,她的父母因期望孩子喜愛閱讀而命名「悅閱」,今日也果真專職寫作。聞人悅閱表示,生於嘉興、長於紐約、居於香港的生活與移動經驗,使她能詳細掌握《琥珀》主角莫小嫻生活的地方與狀態。
《琥珀》場景涉及40多個城市,或一筆帶過,或細寫其風土人情,包括吃杭州菜、河鮮螺獅等,「因為去過那些地方,會有特別的感覺,自然就與書中的歷史敘述連結在一起,這也是寫作有魅力的地方。」
聞人悅閱表示,最初大學時期萌生的念頭是想寫個蕩氣迴腸的傳奇故事,隨著20年來閱讀量的積累,具備了一定的歷史觀,也建立深刻的背景知識,使故事長出厚度。她認為,《琥珀》建基的二戰背景,是一段現代人未必熟悉卻近距離的歷史,隱隱影響當代,因此回看這段歷史是必要的。
「我一直敏感地在感覺『時代』,看我們的時代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和以前殊途同歸,或者出口在哪裡?以後要到哪裡去?」她觀看所處環境,也認為進一步關注與現下相關的歷史,是必然的過程;而看見曾發生過、與現在相似的事件,生發的擔憂與感動積累到一定程度,便匯聚成《琥珀》。
綜觀聞人悅閱作品:《小中尉》、《小寂寞》、《黃小艾》、《小仙》、《小惆悵》……到《琥珀》主角名為「莫小嫻」,聞人悅閱談及對「小」的鍾情:「想謙遜一點、暫時退一步,先摸清楚小的東西,希望有天會像一顆小種子那樣發芽。」她說,《琥珀》書寫的大時代固然過癮,若缺乏細節,就會顯得空洞,因為歷史不是這樣發生的,「生活是柴米油鹽,世界就是有大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