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微兒
之前聽過一場演講,主講老師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為例,拋出了一個問題:「婆家的廚房裡只有一張小餐桌,因為是靠牆放置,所以只坐得下3個人。過年期間的早餐時間,家中有公公、婆婆、老公、小叔和自己5個人,請問入座吃飯的會是哪3人?」
老師點名了一個年輕女孩作答:「應該是公公、婆婆和小叔吧?因為老公和自己會希望等他們都吃完了以後,小倆口再自行用餐!」我身邊一對年輕情侶討論出的答案則是:「老公、小叔和自己,因為長輩通常都會禮讓晚輩,所以公公婆婆會稍後再吃!」從年輕世代的回答中,隱約看得到長幼次序的微妙變化,和有別於傳統觀念的思考邏輯。
主講人公布了答案,當年她的處境果然就是如我所想的「公公、老公、小叔」理所當然地入座吃飯,婆婆夾了幾道小菜放到碗裡就到一旁去吃,應該是也期待媳婦會比照辦理,所以當時除了她以外的每個人,都不覺得一桌三椅有什麼不妥。之所以能毫無懸念地就答出「正解」,應該是我與主講老師都是從男尊女卑的傳統年代走過來的吧!
每年過年我回婆家吃團圓飯,就是「男主外、女主內」最鮮明寫照的時刻──男人的主場在客廳,看電視嗑瓜子聊天;女人則是在廚房裡張羅備餐。如果晚餐時間稍有耽擱,有孩子喊餓時,婆婆還會要大家先開動吃年夜飯,我們婆媳則繼續在廚房裡再接再厲。
這樣的命題竟然能「考倒」周遭的年輕女孩,或許這代表了過去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已經漸漸在下一代的觀念中式微了。看來時代真的在進步當中,兩性平權的觀念也已經發酵了,年輕的孩子顯然都已經有「性別齊視」,而非性別歧視的認知了。
如果這個世代的她們都不曾、也不會再遇到主講老師拋出這樣的狀況題,誰說這不是一件幸福又值得讚許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