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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小景 凝眸

2015/05/31 06:00

九錫

定期陪父親去醫院健檢,已成了生活中另一種習慣,我一直感覺醫院是一座帶有強烈溫差的牢獄,所有的心思在入院的時候都會沈寂,情緒會變得陰冷。

不會有人在醫院裡對誰道別,所有人轉頭便走,恨不得再也不到這裡,人們都想擺脫這種失落的溫度。別院一樓大廳玻璃窗內,復健處的病患們蹣跚地行走,他們彷彿想像其他人一樣走出去,我就坐在走廊的位置等待,等待父親,也等待一個跛足的女孩站立。

她應該只有十來歲吧,我私下猜測著,在那樹影沒有遮掩到的玻璃窗裡,我看見女孩群襬上的花朵盛開,也看到底下纏緊紗布的腳踝,我不知道她怎麼了,但她拿著柺杖的樣子顯得有些吃力,一旁的護士似乎對她說了什麼,女孩笑嘻嘻地彎起眉眼,開始拖著她的步伐前進,走到步道盡頭時,她兩手攀在玻璃窗上,開始朝外面望。

小女孩看得那麼認真、那麼欣喜,讓我以為她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但我最後發現她與我所看見的世界並無二致,可透過她的目光,竟讓人感覺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與喜悅!我靜靜地看著她,內心為她的努力加油打氣,在那純真的視線下,多希望她也能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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