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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我的窗前
糜爛,他的名字,他沒說,我卻知道。
他就這樣坐在我窗前,在這月光下,什麼事也不做的過了一夜。
我忘了他是從哪一天跑來的,但在我的印象裡,似乎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只記得那天下著雨,糜爛這傢伙捲著一席溼答答的蓆子,什麼也沒說便坐下,實在很霸道。但我卻不想將他趕走,我想看看糜爛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是在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嗎?還是在等我將他趕走,然後跟我大吵一架,得到一些在這都市裡難以獲得的關於「憤怒」的情緒?
也是,如果我是糜爛,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憤怒,甚至連別人在憤怒我都不曉得。
糜爛他不吃東西,但被折磨的卻是我,我擔心他會不會餓,我思考要是他餓死在我的窗前,我會不會被警察抓去關。連我還沒吃過的漢堡,我都考慮是否該分一半給他。
糜爛說不定不會講話,也許他沒受過教育,但他卻讓我十分著迷。可能是因為我們太習慣身邊都是一些英才,面對文盲,反而覺得特別,不論是崇拜或是瞧不起,都認為是對方特別的一種表現。對於糜爛,我是崇拜。
在這個忙碌的社會,怎麼還有人能夠這般的悠然?就像是一棵不被颱風捲走的小樹,這般屹立著。也許糜爛有很多的朋友,在不同人家的窗前,沈默地坐著,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的窗會被選上,是因為我本身散發著糜爛他所喜愛的味道嗎?還是我的窗子被劃上標記,就像是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故事一樣。
她以為她很美麗
◎瑞貝卡
大一新生時,申請了學校宿舍,室友共有四人,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這位自戀室友小魚。
小魚外貌還算不錯,開學的第一天,她就以可愛的娃娃音自我介紹,果真引起一兩位男同學的興趣。於是接連幾天,常常看到男同學在宿舍外騎著機車等她,而我也好奇,她是否有新戀情?
「哪可能啊?他那麼醜!」小魚這樣回答我。
「但我常常看妳跟他出去,不是因為……」相信愛情相對論的我,繼續問著。
「是因為我沒有機車,又想出去逛街!」小魚理直氣壯地說。
好吧!身為室友不需要有相同的感情觀,於是我只能同情默默作白工的男同學。
後來跟室友們一起參加聯誼,過不久,聯誼中認識的阿德常常打電話到宿舍找大家聊天。
「我覺得,阿德在喜歡我。」小魚又開始指涉下個可疑的追求者。
於是接下來幾天,無論她生病就醫或去速食店買個漢堡,都請阿德當義務司機,但過沒多久,阿德突然跑來跟我告白,告訴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只是不知如何表白。
小魚聽了十分震驚,覺得怎可能會有人不愛她?
過兩天她突然告訴我:「跟妳說一件好笑的事!」
於是我洗耳恭聽,她接著說:「我哥哥不是看過妳嗎?我跟他說妳比我先交到男友,他說,怎麼可能?」
我心想,哪裡好笑?而且還有背後被捅一刀的感覺……。
有天我趕著報告,她在旁邊說著:「最近好奇怪,那個小張都常常打給我。」
我應著說:「真的喔,那他找妳有事嗎?」
「也沒有啊,都說一些有的沒的……。」
因為我趕著報告,所以有一搭沒一搭,於是另一個室友插話說:「我想小張在喜歡妳。」
「真的喔!妳也這樣覺得對不對!」說著,她接了電話走了出去。另一個室友賊賊地笑著對我說:「其實她說了一大堆,只是要妳回答大家都在喜歡她!」
隔一個月是她生日,經常在宿舍聽到她四處打電話,有天我偶然間聽到她的電話內容,「對啊,我看中一個名牌包,一萬二啦,我知道很貴啊,但我生日快到了,你出個兩千就好。」原來她四處打給追求者,但她知道學生送不起貴的禮物,於是她很聰明地要求每個追求者出部分的錢。這招我學不起來,因為我不知道這是哪來的勇氣。
過了一年,也結束了「同居」生活,我搬到校外租屋,跟先前室友一起聚餐。可能沒住在一起後摩擦少,我開始覺得小魚除了上述缺點外,其實還算一個細心的朋友,正當我這麼想時,便關心起了她的新室友對她好不好。
只見她亢奮地說:「跟你們說喔,這次我抽到的室友,我整個看了一下,跟去年一樣,我『又是』宿舍裡最漂亮的女生喔!」
我想,這次我真的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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