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小劇場》今年耶誕你會快樂嗎？

◎Meina

一早，我翻箱倒櫃，找出了那棵聖誕樹。重新定位被擠壓走位的樹枝，擺正頂端的金色塑料星星；好好整理了枝頭上的裝飾，再為它纏上金蔥緞帶。接著拿了兩顆３號電池安上。看了一下底盤上的開關，感覺一條外皮破舊的褪色銅線扎進了心裡，似乎手指頭一撥，有些靜止在心底的情緒也會跟著啟動。深吸一口氣，ON！繞在樹枝間的小燈泡運作正常，開始律動著繽紛的閃光，但原本和燈光一起合拍的聖誕音樂壞了，跳針似地不停重覆唱著兩個音符。

對這結果，我不意外地感到一陣完美，這就是與現實相符的，我要找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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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頭清出了一個位子安置它。這個十二月，你就待在這裡陪我敘舊吧！

小聖誕樹的第一次出場，是去年最後一個月份剛開始的時候。它被擺在小套房的書櫃上，帶它回家的男人，敏感多愁又患著思鄉。當晚，一進房門的我，開了燈，點亮了這個我以為是的驚喜。等不及他回來，一陣蹦蹦跳跳後我便拆起擺在聖誕樹旁的禮物。是一盒巧克力！當時的我深覺當下嗅到的甜味叫做愛情。

男人回來後莫可奈何地笑著，說：「禮物是要放到耶誕節當天才能拆的！」

「什麼！要忍耐整個十二月啊！」

我就是因為這樣性急地，一開始就撕開了我心上的包裝紙，才會失去等待的美，破壞了應該要醞釀的驚喜。然而當時的我，只懂得這種清楚明白直接的愛；當時的我，不懂巧克力加糖之前的苦。

「那現在怎麼辦呢？」

「好吧，明天開始我們重新為對方準備禮物吧，一天一個直到耶誕節前夕。」

今年，不會有十幾個禮物堆在這棵小樹旁了。曾在耶誕夜裡相依的兩顆心，一顆走得遠遠地，像從來就不曾存在過。另一顆還在這裡，跟著跳針的音符不停嘆著。

「耶誕…快樂……」無聲，就是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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