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愛讀書】 《德國幻想曲》

《德國幻想曲》
菲立普．克婁代著，繆詠華譯，木馬文化出版

菲立普．克婁代著，繆詠華譯，木馬文化出版

《德國幻想曲》收錄五篇以二戰德國為背景的故事，互不關聯，卻都有一個名叫「維克托」的渺小人物經過。如奇士勞斯基電影中反覆出現的拾荒老婦，彷彿某種個人生命與集體記憶的相撞，也似乎回應作者於後記所說：「德國一直是一面鏡子，我從鏡中看到的不是我之所以為我的這個我，而是我有可能成為的那個我。」菲立普．克婁代（Philippe Claudel，1962-）的小說簡潔、精明，且善於以略有表演性格的行動側寫與感官描繪，將現實轉化為詭譎而詩意的幻境。對於還原歷史真相（面向）、清點戰爭遺緒，產生了些微的干擾。然而，見證本非作者用意。書名「幻想曲」也為此一特質做出維護與聲明：根據具體事實，進行較自由的延展與藝術創造。〈仁慈死亡〉、〈性與椴樹〉兩篇可能是其中更好的作品。前者虛構畫家弗朗茨．馬克的翻案檔案、拍賣紀錄、回憶錄作者訪談，顯影希特勒滅絕精神病患的「T-4行動」；後者描述一名老人在聞到椴樹氣息後，憶起第一次的性經驗。在這樣的距離下，克婁代游刃有餘地展現，小說在不動聲色間達到的立體與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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