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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郭哲佑/天梯

2019/06/16 05:30

◎郭哲佑

「好景不會每日常在/天梯不可只往上爬」──〈囍帖街〉

當我來時你已走了

風中高樓,升降的電梯

彷彿你猶豫的左右手

打開,關上

一個安靜的房間

堅決的線索

門外有這些:

路、太陽、搖晃的鐵

指紋與指紋背後的灰燼

這廣闊的天空

為一個普通的人而危險著

當我來時,一切都有防備了

景物破而不碎

像教堂的穹頂

風圈住逝去的手臂

成為一格一格的天梯……

你走了

你繼續往上走

往尖銳的綠、怯弱的藍走

在傷勢最深的地方

走出縫線

我來了,它們顫抖、發光

像網住了什麼

像那些曾經有人,但不被解釋的長巷

一座樓被雙手拆開

我與你,猶豫一無所有

悲傷一無所有

火燃燒

為一日的最初與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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