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愛讀書】《游泳者》

《游泳者》

約翰．齊佛著，余國芳譯，木馬出版

《游泳者》收錄約翰．齊佛（John Cheever，1912-1982）五十歲到六十歲間的作品，是其《短篇小說自選集》的壓卷之作。美國郊區的房子、家庭再千篇一律（舉例，小說中反覆出現的「子彈公園」），齊佛總能把作品蓋得各式各樣。讀者首先闖入主題樂園的大小模型屋，而後窺見其中相似的身影：近乎實體的夢與妄想、心懷不滿的悍妻、中年危機的男主人翁。你以為他要說的是，戰後的生活、失去兒女與妻子的愛與事業的興趣，齊佛卻說：「所有的失去都和他的痛苦及困惑扯不上關係。」《游泳者》中最精采的情感捕捉，在失敗者的痛苦外，多了那股無來由的困惑。以核心主題來說，寫出〈大教堂〉的卡佛或可與之比較；但齊佛的手法更豐富，筆力更健。在〈形形色色不會再出現的人事物〉、〈世界的觀想〉、〈彌尼，彌尼，提客勒，烏法珥新〉，齊佛運用獨到的美感與組裝能力跑靈感，近乎鬼斧神工。讀者也一定願意，不斷重溫書中那些第一人稱敘述者所擅之「優雅的雄辯」。（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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