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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plus.世界超有事】丹麥大腦庫 為腦科學解謎

2023/01/12 05:30

丹麥擁有全世界最多人體大腦標本,可為腦科學解謎。(圖片摘自Aarhus University Hospital)

文/愛莉森

1945年二戰結束,丹麥出現大量的精神病患,在精神科醫學還不發達的年代,他們只能被隔離或進行實驗性治療。這些精神病患死亡後,大腦被取出保留,裝進一個個的塑膠桶子裡,上面只寫了編號,沒有名字,每一個桶子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現年94歲的丹麥婦女英嘉,童年時與最小的妹妹克爾思頓感情最好,兩人總是膩在一起,但妹妹在14歲的時候出現思覺失調症狀,常莫名地哭鬧和發狂;英嘉的父母在一個耶誕節,把克爾思頓送進了精神療養院,她一直待到24歲過世。家族的相簿裡還有克爾思頓的照片,但卻是大家都不願再提起的傷痛。

克爾思頓在治療過程中,接受實驗性療法,切除了掌管思考和情緒的前額葉,英嘉回憶妹妹在手術後人格特質完全消失,隔年就去世了。那時丹麥精神科醫界正在推動研究精神病患大腦計畫,醫師在未經家屬同意下,取出克爾思頓的大腦保存。丹麥醫界在二戰後的37年間,共取得9500多個大腦標本,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腦資料庫,其中一半來自失智患者,1400名為思覺失調,還有許多憂鬱症病患。

這項計畫後來引發極大的道德爭議,丹麥「國家精神健康協會」要求將這些大腦埋葬,不過丹麥政府最後決定保留這個研究腦疾病的珍貴資料庫;事實上,科學家藉由這個腦庫,已經解開了不少大腦之謎,像是發現了一種遺傳性的失智症,目前最新的研究是腦部mRNA。

不過要保存近一萬個大腦的經費龐大,期間差點因為缺資金而被棄置,幸好丹麥奧登思一所大學願意接收,如今這些大腦都被存放在大學的地下室中。

英嘉在孫女的協助下,找到了妹妹克爾思頓的大腦,在編號738的白色桶子中。家人看到克爾思頓的病情和腦部切片報告,被醫生認真地記錄和保存,積壓在心中多年的內疚、悲傷和不捨也在那一刻釋懷:克爾思頓痛苦的一生是有意義的,她幫助了更多人免於精神疾病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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