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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自由副刊】洛杉磯傳真 天使面孔的狼少年
◎王丹
看過電影《暮光之城》的人，都對狼人不陌生。但那只是電影。然而，今天歐洲的前衛音樂舞台，甚至是時尚圈，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個自稱狼人的歌手。這位有著天使一般面孔的狼少年，就是Patrick Wolf。
2003年，Patrick Wolf發行了他的第一張專輯《Lycanthropy》，專輯名字的意思是「可以使人變為狼的巫術」，或者「變狼狂」。整張專輯，從第一首歌曲開始，都可以聽到狼嚎的聲音。那年他才19歲，是典型的問題少年：離家出走，住在一個河邊的廢棄舊屋裡無所事事。他把自己的姓氏改為Wolf（狼），這種對狼的推崇表現出這個少年心中那種早熟的孤獨、幻想和狂野。所有這些情緒，都被Patrick Wolf寫進了他的音樂中。
我相信有些人生下來就是為了音樂的，Patrick Wolf就是典型。從小學習音樂，精通小提琴，中提琴，手風琴，鋼琴以及吉他的Patrick Wolf，11歲就自製樂器，12歲就用四軌錄音機錄歌，而音樂創作，更成為他生命的寄託和依附。他說他每當快要瘋了的時候，就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寫歌。彷彿唯有在歌聲中，他才能化為真正的狼人，滿足他內心中那種無法消除的情緒糾結。因此，為了創作第二張專輯——2005年發行的《Wind in the Wires》（電線中的風聲），他離開倫敦，住到荒涼的Corwall地區的懸崖峭壁上的一座木屋裡與世隔絕，在海風的陪伴下尋找內心的聲音。這張專輯奠定了他的地位，其標誌就是英國音樂週報《NME》以兩大版的篇幅對專輯給予了高度評價。
而當他的第三張專輯《The Magic Position》（奇幻位置）發行的時候，Patrick Wolf已經備受歐洲樂壇矚目。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耽溺於幻想和孤立於世界之外的美少年，他把頭髮染成紅色，在MV中旁若無人地曼舞輕歌，自成風格的舞蹈表演盡情展現妖冶、迷離甚至是色情的一面，他的歌聲還是那麼單純，單純得像他的面孔一樣，但是他打造出的風格卻愈來愈符合他狼人的想像，尤其是對於各種色彩的運用，儼然引領了時尚風潮。這樣的矛盾混合在一起，使得他的人與音樂都更加迷人，具有極為獨特的魅力。
去年，他發行了第四張，也是最新的一張專輯《The Bachelor》（單身者）。這是他的雙碟專輯的第一張，第二張《The Conqueror》（征服者）將要在今年發表。他解釋了為什麼做雙碟專輯：「當我在錄音的時候，有兩組截然不同的音樂：一組是非常正面的，關於愛情的歌；另外一組則是非常唯我，陰暗，負面的單身者的歌。我覺得如果把它們混在一起是很粗魯的，會把一張專輯弄得亂七八糟。」然而，這種截然不同的東西的混合，其實正是Patrick Wolf的音樂，甚至是他本人的風格。他的音樂，融合了電子樂，流行音樂，搖滾，古典樂等各種元素，幾乎每一首都具有實驗的性質。
他的人生也是如此：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同志身分並且公開表達對於同志婚姻的嚮往；他與自己的經紀公司解約，原因只是因為不想被包裝得太商業化；在以炫目的視覺效果奠立形象之後，他轉而研究俄羅斯民歌和神話。就像傳說中的狼人會在深夜的明月下變形一樣，Patrick Wolf以他的不斷挑戰帶給我們無限的期待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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