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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兩可
◎向明
你可以像潔白的雲朵
擦拭天空
使那裡變得真如天堂明淨
而我不能
我是地衣
只能俯耳貼聽
種子和蟻群被深雪重壓
不能趕赴春天的約會
多深的苦悶
你可以完全忽視一朵雲
被雷雨凌弱
終至屍骨不存
而我情願
脫掉那一襲虛無的新衣裳
赤條條像初生的嬰兒
才不管什麼偷窺或竊聽
如果流星匆忙掉頭而去
那也是它不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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