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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回首.下

2006/09/26 06:00

兼論《小說族》二十週年 ◎林黛嫚

那一群「族人」們

出版第一本書的喜悅還正新鮮,結識一些有相同志趣的創作伙伴更讓寫作這件事興味昂揚,郭強生走進金石堂書店,打算去翻翻自己的書,去看看那些自己的讀者的模樣,郭強生跟我談到那次經驗:「我還沒走到擺放希代出版社作者群的書櫃,就看見一位文壇前輩,手上拿著以我為封面的當期《小說族》雜誌,對著圍在他身邊的讀者,在批評些什麼,因為距離太遠,我聽不見這位前輩作家說些什麼,不過從他的表情──鄙夷、不屑加一點憤激,我感覺一定不是好話,趕緊逃離書店。」這樣的經驗也許不多,卻很深刻。

現在仍然活躍文壇的張曼娟,書最暢銷,當年也是最受責難的人,她有長達十年的時間不參加任何文學活動,只和自己的作品、自己的讀者在一起,便是因為這個文學環境曾經如此傷害她。張曼娟告訴我,「當年我很在意旁人對我們的看法,每一篇評論都找來看,看完之後的感覺是這些人浪費了媒體的版面,有這麼大幅的空間,為何不認真去討論我們的作品,而只是抓著商業包裝、行銷手法這些外圍的環節展開攻擊。」侯文詠在這場戰火發生時,並未決定當一位作家,而且他在自己的醫學領域有一席之地,所以看不到界線一方對另一方排擠的情況,不過他也提到某知名作家,也主持電台節目,在侯文詠的《白色巨塔》出版後,邀請他上節目接受訪問,但這位作家主持人對侯文詠說,因為他寫了《白色巨塔》,才邀他上節目。

當時在副刊工作的吳淡如,是《小說族》中唯一曾經對這些評論文章發表反擊文章的人,但是零星的反擊似乎沒能引起注意。此外,包括楊明、詹玫君等人都有無力感,認為幾乎所有的評論都是朝著《小說族》而來,很少針對單一作家(作品)做深刻的剖析,所以無從反應。

表面上看來,在希代的商業行銷中,《小說族》是贏家,如同朱寶龍在接受《開卷》訪問時說,「作家們既能得到讀者的熱烈回響,又可拿豐厚的版稅,會覺得很值得,很高興。」尤其在當時台灣的文學場域,新人要出版第一本書並不容易,那麼我們這些《小說族》又如何看待自己成為商業促銷的對象這件事?張曼娟並未和希代簽下長期合約,事實她和希代的關係在出版第二本書《笑拈梅花》後就因理念不合而漸行漸遠,她對商業手法促銷的大環境頗感無能無力,她覺得就發掘新作家而言,出版社這類做法是很好的,但像《小說族》那樣的出書做法,則容易抹殺每位作者的個別容貌,使得作者日後需要加倍的努力,才能建立自己的風格。

吳淡如也有類似的說法,她很感謝希代為她出第一本書,但也對希代後來採取的粗糙商業策略感到不滿,認為希代只是要製造螞蟻雄兵來占領市場;詹玫君則說,「希代包裝《小說族》的方式雖然獲得快速(但短暫的)的商業利益,但扭曲了作品的文學性,局限了作者發展成長的市場空間。」

記得當年午後悠光

轉眼二十年過去了,三、四年前我研究這個論題時,《小說族》雜誌還持續發行,現在也已經消失在世面上,即使現在還在文學創作崗位上的「族人」,可能也忘了曾經存在的小說族現象,但是我常常回首,希代出版社的發行人朱寶龍為了讓我們這些初出茅蘆的文壇新鮮人正視自己的文學生命,他也在意正典文壇對我們的批評,所以辦了一個讀書會,希望藉由檢視、討論、批評彼此的作品,進而拓深、拓廣我們創作的內涵。週末下午,在民生東路希代舊址,小說族聚在一起,住在中壢的陳稼莉、台中的詹玫君還常專程北上,我們一起閱讀、發表各自的新作。那是酷熱的夏日午後,室內涼得恰到好處的冷氣反而容易令人昏昏欲睡,加上嚴肅正經的話題,我幾次發現朱先生斜倚椅上閉目養神,不禁莞爾。後來這個讀書會不了了之,然而朱老闆的堅持卻讓人印象深刻。

沒有希代出版社,張曼娟會不會是暢銷作家?沒有小說族,吳淡如、楊明、侯文詠、郭強生,甚至包括我,會不會在文壇冒出頭?答案是肯定的,誠如郭強生所說,《小說族》的崛起固然有許多大環境的因素,但其中重要的一點,是當時很少有作家像《小說族》的作者們如此真誠地面對校園的年輕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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