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性傑著,麥田出版
自序借加斯東.巴舍拉(Gaston Bachelard,1884-1962)話語開場:「我們藉由重新活在受庇護的記憶中,讓自己感到舒服。」生活是第一義,書寫自生活而來,在詩裡,書寫者活第二次,被詩留下的即是「受庇護的記憶」──要緊的還有舒服,「無人能敵的歌聲中/可以坦然地對不起/自己」。因此,塗改九年,容藏凌性傑(1974-)移動台灣與日本島嶼各處的《島語》,便顯然不只是懺情姿態,而更坦然,自在,誠實,在詩與詩之間,像樹和樹之間藏著雨點,把情書,札記,短訊,都含納進來。原鄉高雄的回聲,一如永不消逝的青春回音,當少年走近中年,體內仍藏有一愛恨分明的男孩,敏銳,善感,啟蒙之後還有啟蒙,哪怕「最美麗的風景往往是/已經毀壞的風景」,在一次次記憶迸現靈光,季節沉默包圍,被世界按停而忽然有感,有笑,有淚的片刻,遂生出這樣一冊「私密的精神史」。(la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