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煉金師
曾經在繁華的台北東區街頭遠遠看到一位高挑纖細女子的背影,當她剛好轉過身來,我才發現原來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熟女。
當時的我不是訝異於她如年輕女子的身形,而是驚訝其穿著如東區年輕辣妹般的薄跟短。我並無意評斷每個人的穿著喜好,但當時卻不禁思考當自己上了年紀時,希望自己看起來的形象是什麼樣呢?
之前在工作時,某個處室有兩位年紀差不多但不同類型的資深職員,雖都有一定年紀,但都保養得宜:一位走氣質路線,一位像美國影集《黃金女郎》那樣走華麗風。曾經和同事討論到這兩種風格時,我們都一致希望,以後可以像那位氣質派一樣,優雅地隨歲月老去。
現代女性拜日新月異的科技、保養、飲食等所賜,往往能看起來比實際的年紀輕,但我其實對此抱持著懷疑的態度,當現代人以為自己能常保青春時,常常或多或少延長了後青春期的時間,並維持在那樣的心態,但這樣真的好嗎?
對於女性而言,有一個更殘酷但現實的問題是,女人的生理機制並不會因為心態年輕而停滯。
我本身也是個後青春期的例子,但當自己愈接近40歲,愈發現這樣的心態會以為自己永遠能當個年輕人,而忽略了歲月在不知不覺間,已染白了髮、皺了眼。當自恃青春心態無敵時,卻狠狠地被旁人敲醒已然初老的事實。我們以為永存的,一眼即滅;我們以為無常的,永恆瞬間。
為什麼我們都期待優雅老年呢?因為最終皮囊老去,只有智慧和氣質能將歲月化成最強大,且無堅不摧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