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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mini小小說》困

2011/01/02 06:00

◎陽隧足

雙手交錯躺在病床上,舉目所及盡是鐵絲網構成的藩籬,是視覺出了問題嗎?眼前的鐵絲網忽遠忽近,窗外的燈光很強烈,是紫外光嗎?有沒有一個世界真的有二十四小時不斷電的太陽?單架支撐的鐵床,沒錯,我想這不是我的房間,但是身子被防護衣固定,我想我住在這裡。

我想掙脫這捆綁,奮力地扭動自己的上半身,上肢一動也不動,再掙脫一次,結局一樣,我想這一切只是徒勞;我想畫圖,但沒有畫筆;牆上有些許能閱讀的文字,我想了解,但是一個字也進不到腦海裡,只能瞪著那些固定的字體,讓它們在眼前模糊,一點點化開,看著這幅圖像,思緒飄向遠方,很想做點什麼,卻只能焦躁地蹲坐著,身體搖來搖去。

窗外偶爾會有閃電,還有巨大的黑影,我想那是一種會巡視戰利品的生物,或許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心情。我似乎該要感到懼怕,但我想我沒有,我只是感到困苦,身心枯竭,我想飛越,我想離開。

「 媽 ,這老舊捕蚊燈上這隻蚊子還沒死耶!」小男孩不時拿著牙籤棒挑動我還能運動的殘肢,我想我終於得到了答案,這次自由可能再也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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