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柏林
不再風和日麗, 窗外景色悲傷,河邊蒼白的雲煙,長風萬里,梧桐猶原秋深。汝行過的路,講過的話,攏有固定的立場,做伙或分開,隨我選擇,甜蜜或酸澀也同款。回想是一時現象,汝要去擱較遠的所在,距離代表一切,若親像光影中的天燈,永永遠遠。
今日所以濟風,今暝所以濟雨,是因為汝捌有過的熱情,二人暫時無界限,有理想的翅股,以意象飛翔,到宇宙的靈界,關懷是唯一的歸宿。汝的話唔是詠歎調,諒解佮笑聲,開出一蕊一蕊的花,雖然外面的梧桐,已近尾聲。
二人無政治,也無國界的夢境,攏無失去方向。汝佇人生的中途,手帶金鈴,飛來江南,再回茫茫的北方,已經是秋深了。汝可以出借的一生,交換我的半時,也無怨歎,梧桐的海涵,只問有無直通的消息,彼陣天色也漸漸暗。
相會是偶然,愈想愈複雜的故事,即使是最後一暝,聽見梧桐的秋聲。這晤是夢,霜凍的夜色。記憶中消失,又擱想起的溫柔。在未來的某一暝,汝再度行向我,但是我無任何的權利,要求汝守候,守候佇秋的梧桐樹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