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
這幾天又頻繁的收到家裡詢問何時回家的訊息,在繁雜的工作之餘也只是草草回了句不知道,等下了班才在行事曆上的周末塗塗改改。這禮拜有加班,下禮拜和下下禮拜都和別人約了,回家恐怕最快也要月底,母親知道了又要嘮叨一番吧。
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十點一刻,他卻還沒回來。
「還在加班嗎」,傳了訊息但並沒指望能多快得到回覆,繞到廚房把切得工工整整的蘋果收進冰箱,回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看見屏幕上閃著新訊息,「嗯,妳累了就早點睡」,心裡一股暖暖的,就倚著沙發上的枕頭翻起了雜誌,今晚一樣等待晚歸的他。
從前自己總在外頭野,玩社團、忙活動,回家就是匆匆一陣風,但不論再晚也有那盞昏黃的燈留著,那時候我當漂泊的船,而那裡有個港灣守著。
現在我的他在外頭總工作得更晚,於是忘了從哪天開始,我也習慣點上一盞昏黃的燈等著他歸來,可能他是一隻鳥,而我當起了樹。
就月底吧,等我的燕子歸巢,我們一起飛回那個等著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