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性異言堂】〈一個人的除夕〉老公樂當孝順兒 人妻獨享清靜年

圖／達志影像

文／融思

今年除夕，我早上8點就出現在美容院準備洗頭，老闆娘不可置信地問我：「這是誰呀？今年這麼好命哦！」看著對方的表情，我告訴自己：「也該好命了吧！」婚後的我，每年除夕，不是忙到晚上才能洗頭，就是乾脆自己隨便洗洗充數。今年，我們家祭祖的禮數依然在，只是，年高八十堅持獨居的婆婆今年很早就決定自己過年，要我們各家自己拜祖先。我那世上只有媽媽好的老公很不安，我順勢讓他每天回去陪婆婆，如此一來竟然皆大歡喜。婆婆每天開心地由兒子陪著上市場、打掃；老公每天回來開心地訴說老媽媽歡喜的模樣；而類單身的我，竟然是幾十年的婚姻生活中，第一次自己一個人準備「他們家」祭袓的供品，買什麼、什麼時候買，小年夜前我e指搞定。

仔細想想，婚姻真的是一場修行，必須不斷學習「放下」，更像一場「沒有奇蹟，只有累積」的長跑人生。一旦「怨」累積多了，這場修行必然斷電，只是，在婚姻路上沒少抱怨過的我，是那種「晚上想想千條路，早上醒來走原路」的老派、老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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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農曆除夕下午，我獨自一人在家祭拜他們家的公媽，很孤獨，也有不知道為什麼我要一個人做這件事的無力感。然而，比起往年接婆婆來家裡過年，小姑就會回我家當回娘家，那幾天我累得跟狗似地，我寧願選擇現在這樣與孤獨共處。

記得有一次我學書上寫的，義正詞嚴地對老公說：「你可以孝順你母親，但請不要委屈我。」然而，此時此刻，我獨自在家喝杯咖啡，對自己說：「就讓他去孝順吧！我只想在變老的路上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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