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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家庭plus．說故事時間到囉】情緒來了 幫孩子擋住
文／黃文綺
文／黃文綺
文／黃文綺
疫情三年多隔離，帶來新學習方式，線上看似頻繁密集的交流，但難辨識出人際間疏離或連結。
讀到《千千萬萬都是你》（春光）這本獲得澳洲「維多利亞總理文學獎」的小說，展開扉頁就被黑白畫面裡，小女孩和狗兒一塊看著遠方的身影所吸引，進入故事開頭，彷彿像看著復古黑白偵探片，跟隨著文字，進入無聲動畫場景。這本書雖未歸類在青少年小說，但書中文字流暢、易讀，對白生動。主角是10歲女孩蕾伊和灰色大狗史考特，讀來感覺是本值得大人和青少年共讀的作品。
作者的文字細膩，把蕾伊在發現媽媽「消失」了之後，努力維持日常生活的內外在世界，淋漓盡致地描繪出來。故事中另一主角是隔壁有囤積症的獨居老婦萊緹，一老一小的互動和有趣的對話，從防衛到相互支持、疏離到產生連結，讓失親、孤獨、悲傷、害怕的議題，帶著溫暖和關懷，也讓故事現出曙光。
讀著這故事，連結上早些年繪本《親愛的》（小天下），故事開場畫面只有小女孩和狗兒，不斷地在大房子中整理家務、做飯，忙進忙出，以及照三餐送飯上閣樓……直到最後才明白，女孩兒的媽媽病逝，爸爸悲傷地躲在閣樓，但透過媽媽生前的各種安排，以及留給女兒的百寶箱，支撐著她有能力照顧自己和等待爸爸下樓。
一如《千千萬萬都是你》書尾寫到媽媽消失後的第55天，蕾伊終於有能力放開媽媽的鬧鐘，跟著外婆生活。《親愛的》故事最後，爸爸打扮整齊，下樓和女兒一塊吃飯。原來哀悼和否認失去都是必經的歷程；原來表達愛與思念和學會道別，都是很重要的人生功課。
這些人生功課裡，共通的是「情緒」，情緒複雜樣貌連成人都會辨識不清，遑論孩子。《小怪獸和雞皮疙瘩》（上誼）是日本作家和精神科醫生合作的繪本，讓大人小孩都難以敘說的害怕情緒，化身為「小怪獸」；圖畫裡的「雞皮疙瘩」，有些像是敘事治療裡運用的「外化」，把人和情緒分開，當身體起了雞皮疙瘩，看看它想提醒什麼？怕黑、怕打針、怕面對眾人、怕表現脆弱……都是可以的，好好地陪它、看它想說什麼吧！
透過繪本故事、小說的共讀和對話，可以讓大人孩子都明白生命歷程中，有許多無法掌握的課題，種種情緒襲來，任誰也無法承受。世界衛生組織在2022報告提醒：後疫情時代兒童與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很重要，特別是建立服務系統，協助兒童和青少年，能夠有面對緊急重大事件的韌性。其實這樣的時刻，家庭、學校的師長們也同樣需要調適，才有力量陪伴孩子。（作者為資深故事媽媽、〈好哇！M.W go podcast〉節目主持人）
（圖片提供／《小怪獸和雞皮疙瘩》上誼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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