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性異言堂】＜戀愛字慰＞做減法的女性友誼

文／水瓶鯨魚

上海雜誌編輯有天問我：「什麼樣的女性友誼，會讓妳做減法？」

我說：「公私不分、挑撥離間。」

她微笑說：「妳真寬啊！」

我繼續說：「還有，搶我男人、背後捅我一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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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大笑出聲，因為符合她想要的答案。

你可能要問：「什麼是『做減法』？」嘿，兩岸語彙有時真有差異，簡單說，就是「LESS IS MORE」。

可是，對於她的題目，我還真想了半天，思考自己的標準，因為水瓶座好交友的性格，我很容易認識一堆男女朋友，無論在哪個城市。

一次，邀約大家到台灣朋友在湖南路開的泰國餐廳吃飯，一見到這麼多人，出版社的企劃阿豪嚇了一跳，因為我剛搬來時，沒什麼朋友，還是阿豪到機場接機、陪我去申請電話寬頻、和房東簽約。

其中，我和做紅酒生意的上海姑娘Lala走得最近，她五官清秀、英文能力好、酒量行、不怕生，把她丟在一堆朋友中，可應付自如，不需要我陪在身邊照料。當然，Lala性格也好交友，常幫我介紹一票她的男女朋友。

可惜，我幾個朋友，跟她合不來。

某夜，酒過三巡，Lala和女朋友約了Clubing先離開，臺灣友人Vincent突然問我：「Lala是妳的好朋友嗎？還是點頭之交？」我認真思考半晌，回答：「應該算酒友吧！」日本友人渡邊說：「原來如此，我一直認為妳和她是兩路人，怎麼會常廝混在一起？」顯然，他們對我的答案是滿意的，是他們想要的。

Vincent是我在台灣唱片公司的後輩，一個文青，熱愛搖滾樂，幾年前因工作關係搬來上海；渡邊在上海的日本料理店當經理，閱讀川端康城，聽日本歌曲和電音，看過我一兩本書，討厭上海女人，覺得都是大小姐。

我同意多數上海姑娘們有些「大小姐」脾性，對男人習慣頤指氣使……畢竟上海是一個允許「女人至上」、接受「小男人」的功利社會，難怪大男人主義的台灣男人和日本男人不適應，Lala正是個典型上海女人。

話說回來，Lala對男人們或許不夠溫柔，但以女性角度觀看，她獨立自主、認真工作，而且對女性朋友都很真誠，至少同我外食飲酒從不占我便宜，知道我認識一堆朋友都喝紅酒，不曾纏著我幫她介紹客戶，給我紅酒價格還經常打折。

這樣女性酒友，心靈層面可能加分不多，生活卻大大加分。對於好奇又博愛的水瓶座的我來說，酒友也好、知己也罷，常常是這裡減，那裡如，各有新鮮趣味，不要負分就成。

會讓我真正做減法的友誼，想了半天，仍然是那句「公私不分、挑撥離間」……當然啦，「搶我男人、背後捅我一刀的女人」，也應該沒有任何女人會喜歡吧！

剩下最後一種加減困擾的是—愛說「我對妳這麼好，妳都不關心我」或喜歡幫我貼上某種標籤「認為我該交往哪些朋友」的朋友，偶爾也讓我備感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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