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Bionic

◎曾谷涵

2010那一年的差不多時間裡，認識了Bionic這個字與陳夏民。

Bionic，意思是以電子機械模仿生物運作系統的科學，進而成為科幻小說中讓有正常生物功能的電子裝置增強，也意謂著有超人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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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覺得世界變化得太快了，回想過去幾年生活周圍的樣貌，手機、電腦等科技的進步與隨之而來的龐大資訊：音樂、影像、娛樂、醜聞、戰爭、災難……一切都轉換得讓人目不暇給。然而審視每一天，這世界卻又一成不變地運轉，重複那些人性對自我的忠貞：音樂、影像、娛樂、醜聞、戰爭、災難……這似乎是弔詭的，讓我們以為變好的世界成為一個嘲諷的難題，而覺得世界變壞了也只是風涼話。

如今我們仍然沒有鋼鐵武裝讓人人都可以飛天遁地，也沒有精準的科學儀器來維護著世界和平。世界變得還不夠快嗎？還到不了讓人類只有讚歎而無憾的地方嗎？彷彿有一個完美的科幻世界，永遠在人的心裡海市蜃樓。海市蜃樓也有可能在通往綠洲的道路上，只是我們忘記自己身在永恆的沙漠。有一天海市蜃樓都穿越過去了，還會在記憶裡享受看見時的喜悅。這裡也有另一個弔詭但其實跟上一個幾乎一樣。

而我們早已不知不覺Bionic了。我們追求不可解的神祕力量，也探索更極致的科學技術，兩條路糾纏不清。而總有一個我一直沒有提的東西，承載這些往宇宙邊緣幅散成長的一切事物，其存在卻又漠然猶如體現了萬法皆空，靜待有心無心的觀者讓因果不空。

如果一個人願意把思想當做生而為人的行為模式，文學就是一種絕對的Bionic。我們解釋、爭論、探討並且創造，在無知與偏見裡淬煉真知灼見。然後感歎。人常要感歎。尤其在意會到一個時代，藉以對過往緬懷，對未來想望，而當下成為一個沒人看好的對照。或者在不同的心境下，及時行樂得像個忘卻昨天也沒有明天的瘋子，開創出一個時代，以為那也會是一種時代。

那就是下一個話題的主角了，《飛踢，醜哭，白鼻毛》的陳夏民。不過談論一個人比談論一個詞彙要複雜得多，在一個詞彙都尚未說明白的情況下我也不會去對一個人爆料。但我也說得差不多了，他代表一個擁有超人力量的文學意義，不信你自己搜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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