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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小廚房》所以就這樣吧

2008/05/02 06:00

◎綠茵

離高中的南灣畢業旅行已經三年,記憶中的氣味還是這麼潮濕。潮水的鹹味,赤腳踩在沙灘上的溫度,沙灘排球場上的歡呼聲,一切的一切都沒隨時間的過去而流逝,反而益加顯明。

「以後也許就見不到面了。」他說,他已經申請到了美國的大學。低著頭的他看起來有些沮喪。

「真的嗎?」妳眨了眨眼,還不太確定發生了什麼事。妳可以把他留下來嗎?還是應該給他由衷的祝福?「什麼時候要走?」妳問。

他抬起頭,「畢業典禮結束後。」然後是一小段空白。正當妳要開口的時候,他打破了沉默:「所以……」

所以……?

那個時候,沙灘排球那邊傳來的歡呼聲真的很大,妳必須承認妳聽不太清楚他接下來所說的內容。只記得你們最後以彼此要好好保重作為草率的結尾。明明想說的不只是這些,妳想,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自那以後,妳和他不再有任何交集。

於是三年過去了。他在美國,妳在台灣。偶爾在MSN上看見他的心情轉變,而妳卻無法再對他的生活一窺究竟了。沒有他的日子,地球依舊轉動,妳也逐漸習慣。除了那段被灰塵封鎖的記憶,總在風起時捎來海水的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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