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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小廚房》曾經在那個雨天

2010/10/02 06:00

◎伯里斯

紅綠燈雖然才短短三十秒,但對我而言卻有如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每當我站在這個十字路口,思緒總會飄到高中時的某天,那天我才剛要放學,而天空卻突如其來地下起大雨,我淋了一身雨水,溼得相當徹底,然而,我並不是忘了帶傘到學校。

我觀察這扇門好一段時間了,上頭的油漆早已銹蝕剝落,可以清晰地看見那灰沉沉的黯淡底色,這是你家的公寓大門,也同時刻劃著青春歲月的足跡。我並非忘了帶傘到學校,而是留給了沒帶傘的你。在回家途中穿過馬路時,恰巧被你撞見全身溼透的我,你眼底盡是驚訝與惶恐,急切地問:「你不是說你要跟別的同學一起撐嗎?怎麼淋成這樣?」此時,我匆忙丟下一句:「我喜歡淋雨呀!」我們的不期而遇,就如同連續劇演的一般,只是我們都沒有事先看過腳本。

我們彼此住得很近,只有一條馬路的距離。如今,這條馬路卻像是隔了三年的光陰。抬頭看著你家的門,我喃喃地問:「你過得還好嗎?」此時,湧動如浪潮般的思緒,在內心激盪翻騰著。或許,身在喧囂的城市,你大概聽不見我悄悄的問候吧!亦如當時,我想說出口,卻始終擱在心底的那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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