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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日日》小英倫

2010/11/06 06:00

◎董柏廷

睡至近午,被新調好的鬧鈴聲喚醒,半撐起身,等待腦袋漸漸轉醒,見窗外早是陽光燦然,梳洗後,便撿了塊麵包、泡一杯茶,往小英倫走去。

其實並非什麼詩情畫意的地方,只是家後的小陽台,與英國一點關係也沒有,望出去的景象僅是鄰人的屋簷。我想,或許是附庸風雅的矯情,也或者是自我安慰心態使然。平常後陽台只會晾衣收衣的勞務連結,但偶爾心情輕馳,卻能在其中品出小時候玩辦家家酒的閒趣。

斜倚牆面坐下,自鱗比屋簷的縫隙,引頸向上探望,幾朵淨白的雲遲遲曳過透藍天頂,除偶因風爽颯吹過晾曬衣物而掀起的鼓動,一切靜悄出奇。無邏輯地想起一些聽過的歌、遇過的人、讀過的書,許多語句芽迸而出,紊亂逼出一身燥汗,浸濕原已破損穿得極舊的短衣,遂決定一股勁脫下後扔棄,再隨意抽件已曝乾的套上,繼續午餐。

有些往事是否也該如此,既已破敗就別不捨?

這般想時,對戶鄰居探身收取自家衣物,我繼續沉浸,繼續一口麵包佐茶,繼續幻想或許哪天會看見一片日落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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