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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歎調》分道揚鑣

2012/04/20 06:00

◎張苡蔚

下過雨以後,草地的味道清楚了,你在窗邊逗留,但凝滯的眼神和心思似乎並不為窗外的清新與寧靜,待至完全雲開日現,你說山上的紫藤花應該開了。你的表情是沉穩平常的,卻正拼命地掩飾興奮昂然的心情,彷彿你已見到了它們,只差身子還未靠去,而即便它們已然唾手可得的美麗,你是不甘處於想像的,所以即刻啟程了。

山與海的匝口,你記起了應該率先實踐的是一份屬於白沙與陽光的承諾,愕然地思索起來。抉擇很苦,你向來不擅抉擇,所以不如說,撫慰很苦,你實在做不了什麼,由焦急的神態訴說必須分道揚鑣了。

好似遺失了什麼,由邊境走出一步,你便犯起了鄉愁,無端失落的心艱辛地上爬,一階一階,踏出一朵一朵浪花,濺溼了的過長的袖角翻飛成相似於往昔的弧度,婉轉虛應地指向最最寂寥的一方──以為背對或者加快步伐就可以不去看見,可笑的是,縱使已遠在他鄉,夕陽落盡了,星子來照,映出如濤的美麗……。

是錯了或者錯過了?花前,你又思索起來,伸出的手頹喪地頓下,因你深知,根本找不回歸去的路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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