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攝影◎羅任玲
那枚像納粹徽章的大蜘蛛,牠消失許久了。
過去牠總在我獨自閱讀時,噩夢一樣靜靜來到眼前。鼓脹鐘形煤黑的肚腹,冗長多毛的八隻腳占領了七、八本書背,輕易橫越了荒野。
牠不看我,我也並不想看牠。但牠總能把我從遙遠的異托邦搖回這個世界。
噩夢久久不來,我幾乎忘了牠的存在。
今晚我翻尋一袋剛剛入住的新書時,發現噩夢掛在其中一本《##墓園日記》上。肚囊垂軟像達利的時鐘,仍不屈服的八隻指針,燈光打下來數目多了一倍。
周圍是嚼剩的句子:他旅行 他回來 他經識了廢墟的暈眩……
廢墟上始終有險惡的時差,但再也不納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