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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說》緣份

2012/10/19 06:00

◎弦狼

荒郊野外,一樁血案的現場,女屍雙目圓睜,看來是喉頭的一刀終結了她的性命。臨死前還振臂向天,像是要抓住什麼一樣,也許她看見了自己遠去的靈魂。屍體的旁邊倒臥著一名男子,摀著眼睛,他是血案的目擊者。兇手不剝奪他的生命,反而剜去他的雙眼,成功消滅了證人,也殘酷地毀掉一個人的未來。

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哭喊直到沙啞也沒有任何援手前來。天地之間靜悄悄一片,男子竭力呼救也累了,撇過頭看看身旁的死者──雖然他看不到。

「先生,你的眼神相當空洞,什麼事讓你如此灰心喪志?」女屍幽幽地開了口問男子。男子應答道:「別裝傻了,這位小姐,難道妳不知道我是看妳死不瞑目,眼神才會空洞的嗎?」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女屍將自己的一隻眼睛送給了男子,彼此將這件倒楣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永遠不要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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