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比比家
日前經過公圍,看到一位母親對著看起來未滿3歲的女兒厲聲說:「妳慢慢哭,等妳不哭了,我們再走!」這個畫面瞬間將我帶回到25年前……
同樣的場景,那時大女兒也不過一歲多,某天晚上我們全家一起到士林夜市,當晚大女兒可能因為累了,所以也開始哭鬧,而我也在情緒極差的狀態下,對著她大聲吼道:「妳自己在這裡慢慢哭……」然後轉身大步離開,才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大女兒邊哭邊追,跑來抱著我的大腿,正當感覺自己將要發火的時候,低頭看到大女兒滿臉淚水,頓時心中百般不捨將她抱入懷中;我竟然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當下只覺得實在太不應該,因此我暗許自己以後千萬不可再做同樣的事。
很幸運地,25年來我沒有再犯過相同的錯誤,而大女兒也在去年從德國獲得碩士學位後,應聘於某公司任職。昨日我與她談起此事,問她是否還有印象?她回答:「別說現在不記得,就是當時可能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才對!」的確如此,對一個才一、兩歲的孩子來說,我們如何能期待他們「明辨是非、了解對錯」,況且還要他能乖乖地聽懂父母親的話,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今天回想起來,我很慶幸自己當時抱起女兒的反應,沒有因為更激烈的不當情緒,造成她日後心理的陰影。如今小女兒已在上月入小學就讀一年級,我期許自己能更有耐心地陪著她一起成長,和她姊姊一樣,讓歡樂圍繞在她的身邊,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