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陳彥誌／錯過

◎陳彥誌

我在十幾歲時，談了第一場戀愛。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幼稚又不知天高地厚。說了很多不得體的話，犯了很多的錯，讓兩個人都流了不少眼淚。

現在年屆而立，身邊還有些朋友沒談過戀愛。我不禁想，待他們也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墜入愛河之後，還會重蹈我十幾歲的覆轍，抑或是能以三十歲的成熟來回應愛情裡潛藏的嫉妒、占有與懷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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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人在愛情中成長的軌跡是固定的。無論十四歲，還是四十歲，只要陷入愛，都必須重新學習付出、接受挫折，並且承擔痛苦，試著療癒自我呢？

我和初戀女友聊過這個話題。她覺得，許多人都因不成熟造成的傷痛而成長。等到他們遇到下一位喜歡的人的時候，就更懂得珍惜對方，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幼稚。但很可惜，享受到成熟的另一半的，就不是當初帶給他們成長的那一位了。

我問，那如果初戀就能夠好好溝通，不要輕易放手，不就兩個人都能夠幫助對方成長且也都能一起了嗎？

初戀女友說，對。但這也要兩個人都願意努力。而且很多時候，如果不伴隨巨大的傷痛，譬如分手，成長是不會到來的。

於是好多人成為成就他人的人，而人生就充滿這種錯過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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