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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在青春迷失的咖啡館》裡的迷離閱讀

2010/05/31 06:00

◎馮青

我想,閱讀莫迪諾亞的小說總少不了莫名的熟悉與錯置,那又怎樣呢?

小說一開卷就毫不猶疑地引用了居伊.德伯爾那番說詞:「在奧德翁十字路口一帶,在我的想像中;雨後那裡向來總是一片陰沉。」

因此,這小說立刻就讓你有了時間上的錯置及恍惚。

想想看,哪個城市不在雨後長出陰沉與寂寥的?甚至,當你目睹一棵樹幹上掛著要被砍伐的告示牌的時刻。

又哪個城市不在刻板的人物「面貌學」後,增衍出一長串魔鬼原貌的?

巴黎的奧德翁十字路口不是陰沉的獨享者,城市心靈產生了那樣共同的熟悉與錯置才是真的!不管那條路是不是由原來的墳墓被一切為二的!更不管塞納河的右岸地價貴得是不是今非昔比。小說中露琪走過的路,也可能在台北哪條陰霾的小巷重現,但別忘了,那也是引她出走的路,更是你我在閱讀小說之際,腦波裡延伸出來的孤獨與同情之路。

佛羅倫斯不也是嗎?縱橫巷道裡被切割的風聲;牆角陰霾的小草,布魯塞爾雨後冷得熠熠生輝敷著厚厚青苔的銅雕,倫敦那惡名昭彰的地下鐵以及被龐德形容成落花般形容慘淡的上班族。一向有目共睹的──幾乎整個冬日台北都泡在水裡?

那馬德里又如何呢?

八點中的燭光晚宴不敵窗外及雨後的積水不退,騎樓下避雨的都市遊民踱著腳取暖。

青春、飛霧,奢華又貧窮的六十年代孤獨難免一直延伸到二○一○仍不罷休,林立的咖啡座裡匿名的遊蕩者比比皆是,得從你身旁滑過,誰會在乎這靈光一閃正擦肩而過呢,只有小說家窮其人物登錄追索,莫迪諾亞的城市遊蕩者們是班雅明對波特萊爾窺視後的窺視,歷史之再現。說是另一種的永劫回歸也不為過。

也因為有巴黎這樣的城市傳統,那窺視就變成莫迪諾亞靈光一閃的身世錄寫。

靈光呀!靈光,虧得班雅明喻為一種理想的衝擊,城市人群的經驗,莫迪諾亞則用書寫代替攝影進行了匿名者的窺探,看來是六十年代的飛霧不散;然我卻坐在新北投一家靠著往溫泉路緩坡的咖啡館裡閱讀;《在青春迷失的咖啡館》這本小說裡不也有這樣的緩坡,這恰巧不就是一家聚集了年輕學生及下班族或遊蕩者像孔代一樣的咖啡館嗎?在路與巷道路牌之間的歲月竟是如此相仿,我邊讀邊感覺到長窗外的雨聲愈發大了,咖啡座上的喧鬧無非是一些興致昂然的學生,雨歇後她們又陸續離去,不知怎的,他們帶走的喧鬧,幾乎和雨後地面上的霓虹一樣,一種心靈失喪的惘然,既不是烏托邦式的也不是象徵式或即興式的,但同樣是巴黎或台北某些青春的路標。在這些迷離的人物背後,負面的張力壓倒了傳說中的布爾喬亞,回憶與出走,窺探與書寫,物是人非之餘,孔代咖啡館裡那四個輪流出沒的角色,實則說出了一種城市憂傷的身世及內情,不願被固定,不願被安置在既有的情境之中,不甘於失去漂流的自在與自由,更不甘於被現代社會組合。

其實,那是你我共同的故事寫真,零碎的、殘基式的,甚至是一種青春的沉默物語。

也許,這樣碎片式的生涯及記事,才能使蛛網勞結般的巴黎,說出魔咒般的人類故事!使我們努力打開眼睛看回憶,看出班雅明所謂的理想靈光的湧現,乃以此文誌之這樣痛徹心肺的追憶及閱讀,甚至那奢華又痛苦孤獨的六十年代,也要一併誌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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