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性異言堂】〈青春戀曲〉友達以上 戀人未滿

文／K豆

我和他是同班，但真正開始熟絡，是過了一年之後。由於坐在隔壁，我們經常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打屁。隨著時間推移，原本還說不上朋友的關係，發展到最後，我們開始網路私訊，每天固定時間，準時上線。

而就在這來來往往、字字句句間，戀愛的賀爾蒙開始發酵。我對他，不再只是單純朋友的感覺，我甚至開始有些期待他的訊息，期待他的主動攀談，然而以前那些再也平常不過的打打鬧鬧，也都變得曖昧至極。我知道我的心正悄悄地變化著，我想，我喜歡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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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探著，像是跳探戈那樣，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不能靠近，又不能太過疏遠。我開始學著穿著打扮，儘量注意用語，罵人的詞語銳減很多，就連周遭的人都說，我變溫柔更加漂亮了！或許是被我的改變吸引，又或是日久生情。他對我愈來愈好，曖昧撩人的話總夾在無意的閒聊之中，惹人遐想，卻又像是玩笑。

就這樣，這種模糊不清的關係持續了有半年左右。這中間我們有過誤會，也有過爭執。因為他的個性廣結善緣，周遭女性朋友不乏，我常因此吃醋，講話有點酸，忽冷忽熱，讓他經常搞不懂我，覺得我個性怪異。其實那是我怕失去他，我怕他不再靠近我、我怕他找別的女生聊天，我怕，我怕的太多太多了……。我們的交談開始變得不再輕鬆，常常鬧彆扭或是不歡而散。心變了，做甚麼都不對，然後拉拉扯扯下，最終他終於慢慢退出我的世界，悄無聲息地離開。

事後我總在想，如果那時我直接告白，不知道他會是甚麼反應？講開了，真的會比較好嗎？會不會也只是尷尬收場，鬧得連朋友也做不成？但像這樣甚麼也不說，答案就永遠無法揭曉，就像那段感情一樣，模糊不清，惹人遐想。

曖昧，讓人忽遠忽近，卻又糾纏不清。我和他，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永遠都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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