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親子】〈親子會客室〉條條道路通第一

文／阿拉丁

「大姑姑，我第一次月考數學考3分耶！」國三的小姪女腳步輕快蹦跳進家門大聲報告。「哈哈！我贏妳1分，我最低考4分。」讀大一的姊姊自己跳進來接話。高二的侄子淡淡回應：「是要比誰最低嗎？小考我考過0分，大考好像8分吧！」晚餐時光總是搭配著學校發生的趣事下飯。

數學一直是我家的罩門，我跟弟弟妹妹的數學成績在班上都是倒數的，在那個還有體罰的年代，錯一題打一下、少一分交互蹲跳一下、頭頂課本半蹲的處罰每一樣都嘗過，發考卷時藤條的刷刷聲聽來教人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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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10個阿拉伯數字配上一些符號，組合起來卻像無字天書一樣深奧，三角函數、聯立方程式總是你不識我、我不懂你，搞得我家兩代人頭昏腦脹，老是考個位數。

小姪女跟我當年情形一樣，英文、國文與社會科皆90分以上，數學及自然科卻是一塌糊塗，排名永遠在15名以後，她總是咬牙切齒忿忿地說：「第一名只有數學與自然贏我，其他科目都沒我強，可是我再怎麼認真努力，數理不好也只能認輸，真的很不公平。」她曾經下定決心試著把數學弄懂，但一個晚上解不到兩題已經一個頭兩個大，而其他科目卻還沒時間複習，不得已只好舉白旗投降，她說：「我的腦袋一定缺了數學這條神經。」我想應該是全家人都缺吧！

小姪女認清數理不行，想考上理想高中無望，三年級轉入技藝專班早早立定志向，要讀高職的應用外語科，從小沒補習的她一直是班上的英語小老師。手機那頭傳來她興奮顫抖的聲音「大姑姑，我考第一名。」「猴塞雷呀！」數學3分也可以第一名，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好了，技藝專班第一名跟普通班的第一名同樣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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