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地下室錄音】 陳柏煜／小鳥的啁啾

◎陳柏煜

◎陳柏煜

「溫柔地將自己維持在這受損的身軀。」滑動手機電子卷軸，看見朋友翻譯的詩句如此寫著。我把維持看成了推特。好像庫柏力克的太空漫遊，一根骨頭上拋，然後棒狀太空船漂浮。我推特，我鳴叫；好像網際網路是部受損身軀，屬於某名沒有嘴的巨人。翻筋斗人（tumblr）在掃黃行動後欲振乏力，藍色小鳥儼然成為漂亮同性戀男孩藍色睪丸的新巢。「我們想捕捉一種感覺：那種不斷騷擾你的朋友的手機而產生的振動的感覺。我們去查閱字典，並最終找到了單詞twitter，而且我們覺得它很棒。它的定義是『很弱的脈衝訊號』與『小鳥的啁啾』。」傑克．多西這麼說。謝謝你傑克，讓我溫柔地將自己推特著。

我不擅長陪布朗參加聚會，帶著我，像到了海邊帶滑雪板，滑雪時帶了泳褲。布朗顯然不在意突兀，對他來說，突兀是台北的產品――看似冷漠，地底下軟體約砲熱絡――布朗私以為，我正是這品質無懈可擊的代言人。某次同學會，我從他朋友口中聽來一件豐功偉業：國小的布朗被老師轟出教室。發生什麼事呢？他上課學鳥叫。全班一起鳥叫合唱。老師擺平大多數起鬨者，但當她轉身，布朗又學了一次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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