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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 來聽聽／衛星與沙漠
◎來聽聽
◎來聽聽
我是1997那年第一次聽Counting Crows。數烏鴉呢，那是怎樣的畫面？我用稿費來買《Recovering The Satellites》，反覆聆聽〈A Long December〉：「一個漫長的十二月／有個理由相信，或許／今年會比去年更好」。可事實真的如此嗎。午後醒來都想哭，彷彿日子空曠，我孤身在其中。漫長的十二月又如何？當時面對的壓力，想起來也覺得規模好小，然而卻也實實在在。後來的一張專輯是《This Desert Life》，相較修復衛星，沙漠生活顯得更寂寥與徬徨。反覆聆聽的，是〈Colorblind〉：「我色盲／咖啡黑而蛋白／請將我從內裡拔出來」。
多年後再聽這兩首歌，驚訝這之間呈現的一片渾沌。帶著希望，我便是修復中的衛星，沿著生活的航道前進；帶著迷惘，我便是在沙漠中生活，風塵遮去了大半視野。
十二月是漫長的，切忌色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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