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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自由副刊】哈佛新校長的公開信
◎王丹
過去的一兩年，哈佛經歷了人事大地震。原校長薩默斯的一席關於女性的研究能力不如男性的言論，在校園內掀起巨大風潮，在原文理學院院長柯偉林因為被認為暗助反對校長的勢力而被迫下台之後，反對薩默斯的聲浪反彈至高點，薩默斯只有黯然辭職。一時之間，哈佛出現了一號、二號人物雙雙空缺的史無前例的狀況，不僅令哈佛再度成為全國媒體焦點，也令全校上下人心惶惶。
幸好，在更老一任校長重新出山穩定局勢之後，哈佛董事會迅速任命了新校長，讓哈佛終於結束了人事風暴，一場大戲落下了幃幕。收拾舊山河的使命，使得新校長倍加令人好奇。這不僅是因為她是哈佛歷史上第一位女校長，也是因為她一亮相，就在全國媒體上贏得了滿堂采：她在接受任命的時候說了一句著名的話：「我是哈佛校長，不是女校長。」充滿女權主義意識的立場和格言式的發言，讓紛紛攘攘之後的學生們眼睛不能不為之一亮。
9月12日哈佛秋季開學，新校長弗斯特（Drew Faust）正式執行校長職責，她到底對於自己的使命和工作有什麼看法，對哈佛未來有什麼展望，大家都很好奇。彷彿為了滿足這種好奇，弗斯特校長日前給所有的師生員工用電子郵件發出了一封公開信。
這封信開先是用很女性的溫暖話語描述了新學期開始之後的校園景色，然後話鋒一轉，表示她已經用了過去一整個夏天的時間，跟哈佛各方面的人士進行了大量交談，言下之意，對新的校長任期的開始已經做好了準備。對於哈佛的地位，她的想像與過去歷任校長可謂一脈相承，她說：「沒有任何一個學校像我們一樣，對於影響思想領域，對於改進人類生活狀況有這樣大的願望。」可能是出於對於前一兩年的糾紛的感慨，她一再號召全校團結一致，做為一個整體，共同為實現這個目標努力。
在向全校介紹了她陸續任命的一批新的各院系高層，宣布一批新的工程即將落成之後，她重點強調了學校多元化的重要性，她指出：「我們愈來愈意識到，我們的成就將取決於我們的開放，因為哈佛能有今天，不是由於她的建築，也不是由於她的歷史，而是由於她的人才，我們將盡一切可能吸引最好的學生，最好的教授到哈佛來。」最後，她引用了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駐校詩人希尼(Seamus Heaney) 的一句詩做為公開信的結尾：「一個靈魂在移動／約翰．哈佛走過了校園／書頁不斷／校門永遠敞開」。
平和的陳述中散發出濃厚的自由主義氣息，這就是哈佛新校長向大家展示的第一張面孔。會不會還有更多的精采表現呢？相信很多人都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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