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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啟蒙詩】 鄭聿／曾經為人的形影
◎鄭聿
文．照片◎鄭聿
《棋魂》的進藤光，在爺爺倉庫發現一座古老棋盤，由於看得見血漬，追求神之一手的平安時代棋士藤原佐為，方能以亡靈現身。如同阿拉丁找到神燈精靈那樣，只是無法許願，卻許了主角一個更深奧的圍棋世界――當我翻找書架上的啟蒙詩集，腦中就閃過這個畫面。
讀過的前輩詩集很多，也受到不少影響。若要選一位詩人幻化成神靈，在一旁專屬指導，我最期待誰來陪伴？我想像的啟蒙，不單單是鑿一瞬間的光，更要持續照亮一段日子。掃過一整排書，也掃過灰塵，我的手指停在《麒麟》。
這本《麒麟》是2002年12月10日初版，但要等到隔年的1月11日，我才會去政大書城買下它――慶幸在那個年代，我仍習慣於書末寫下購買日期跟地點――距今剛好二十年。
二十年間，不確定拿出來端詳多少回，可次數應該遠勝大部分的詩集。從台北求學，後來帶去花蓮，又搬回高雄，如今隨我久居北部。因為偶爾翻查其中的詩作，所以不容易積塵，卻依舊躲不開時間的啃噬，有了自己的斑痕跟生命軌跡。
也漸漸獨立於詩人之外。更可能是，關於前世的推測已確定：「有鱗片自額頭掉下／像稚氣的淚珠或者／遙遠柔軟的花，掉／在曾經為人的形影」，畢竟集子裡的〈變形記〉曾這樣提示過。
我把《麒麟》放回去，前世為人的它，此刻散發出估狗地圖五顆星的實力，彷彿一處熱門景點或聚魂的靈場，昔在今在永在地吸引我去探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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