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 崑南／有一種味道

◎崑南

◎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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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雨急的一個下午

我嚼著苦瓜追歷史

鯇魚拖出一幅下江南

她說沒有人的地方最快樂

常躲在衣櫃裡享受獨獨

我吃著麵條想念愛過的女人

熱呼呼的每一個清晨

．

她說最好是沒有呼吸的

她說最開心的是一世咬文字

今年的塞納河流向那個星球

在西班牙街頭肯定看不見鐵塔

我曾經牽著她的手

忽然變成一個牽亡的儀式

滑板在地面擦出了火花

從一個城到另一個城的盡頭

．

當然是你 是你撕下亨利．米勒的一頁

跳出的大小蠍子吱吱作響

就這樣安睡了好幾個春秋

為什麼還要問我曾否愛過她呢

我記得想弄麥皮時沒有奶

我記得你笑得像開邊的無花果

我記得炒芥蘭炒到無顏無色

她說得對僅是這次說得對

我不懂愛任何人只愛自己

．

沖杯炭燒咖啡不如泡一壺白茶

發黃的照片始終有一種味道

母親埋頭煮當歸的味道

躺在子宮十月的味道

母親說生我時順產但我總不聽話

還知道太陽黑子的味道

你笑了 說不如到酒吧去

．

季候風剪走了一切

沒有鏡子也看出眉髮的滄桑

炎夏多憂心 我不會流淚

．

在酒吧 杯中冰塊盡碎

是你那雙曬傷了的手

你說未見過我流淚

我想知肌膚這麼炙紅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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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雨急的一個下午

日月盈昃

天黑雨急的一個下午

上大人孔乙己

天黑雨急的一個下午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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