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統一天下不是夢

◎挖礦人

前幾天在雜物中翻到十多年前的遊戲光碟。

「斬」，名字殺氣騰騰，當年就是被名字吸引。年輕時血氣方剛，總希望如同征服英雄一樣大殺四方，馳騁疆場百無禁忌，見鬼斬鬼，見佛殺佛。誠如巴頓將軍所言：「與戰爭相比，人類的一切奮鬥都相形見絀！上帝啊！我是多麼熱愛戰爭！」

策略模擬通常要相當的時間才能「破關」，但我與小妹找到方法，一統天下只需二小時左右。但這並非表示它很快被塵封起來，相反的在那個沒有太多零用錢的年代，有的是時間。就這樣它陪伴我們走過不算短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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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中經常沉浸在統一天下的美夢中，遊戲終了才發現，不知何時已日薄西山，而周遭已全無半人。夕陽照著孤影，空氣中飄著一統天下的樂音，一如歷史上征服者一般，在日暮之年，身影孤寂。瞬時，一人的孤獨，時光蹉跎的悔恨，漸漸擴散至全身，空虛就是這樣。

亞歷山大打遍歐亞非三洲，贏政滅了六國，與英雄征服世界同等級的孤獨與虛無，數百元台幣即可體驗。雖然不用殺一人，但殺的就是時間，是青春流金的歲月。

雖然「斬」不盡空虛，兄妹二人依然樂此不疲。偶爾看到對方又在奮戰，就問候著：「你又在空虛了」。這樣一直持續到另一個空虛取代它為止。

若硬要說我們從中體會到什麼，亦誠如巴頓將軍所說，「所有榮耀稍縱即逝」，是啊！稍縱即逝。光榮背後其實盡皆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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