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文化】威尼斯雙年展現場觀察 台灣館表現不俗 扣緊外交主題

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位於普里奇歐尼宮。（記者凌美雪攝）

記者凌美雪／威尼斯報導

相較於大會主題展的保守與鬆散，以會外展身分參展的「台灣館」，以及由台北當代館推薦的藝術家楊茂林，無論就參展內涵或宣傳手法都有不錯的表現。

台灣館此次共有四位藝術家作品參展，全都能針對主題「外交」互相扣合，可惜多為錄像及影像作品，就「直觀視覺」而言，強度稍弱，要看參觀者有無耐心把每件作品「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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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館位於聖馬可廣場旁的普里奇歐尼宮，四個展間分別展出謝英俊、陳界仁、張乾琦和余政達的作品。「外交」（Foreign Affairs）主題是呼應大會「製造世界」的主題，呈現全球化體制下跨越國家與地域的人際溝通現象。

四位藝術家的作品，長期關注全球化趨勢下受到不平等待遇的弱勢族群，並以親身實踐近距離觀察、記錄。謝英俊的作品是在台灣與中國之間所實踐的社會運動型的開放建築；陳界仁提出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在台灣內化的「帝國意識」；張乾琦長期關注美國紐約的中國移民由非法走向合法之路；余政達則以居住在台灣的外籍新娘做為觀察對象。

楊茂林打造婆娑之廟

至於楊茂林個展「婆娑之廟──台灣製造」，可說是「裡裡外外」引人側目。

楊茂林十幾年前就參加過威尼斯雙年展，好友德籍策展人李樂旅居威尼斯多年後，再度邀他到威尼斯展出。他們不僅說服當地一座重要的老教堂「聖喬凡尼和保羅教堂」（S.Giovanni e Paolo）出借空間，居然還在耶穌像下面放置楊茂林以無敵鐵金剛為靈感來源的卡漫雕塑作品，布展時還引來一個老太太直說「這樣不太好」。還好，因楊茂林的卡漫人物太可愛，很受當地小朋友歡迎，正式開展後未發生抗議情況。

李樂說，來看展的通常是兩種人，一種是小朋友，當做是在看卡通人物；一種是老男人，對材質技術充滿好奇。楊茂林則認為，「在義大利宗教是很敏感的，但我從普世價值切入。現代化其實是很矛盾的，正好這些卡通人物可以證明這些東西。」

其實楊茂林的「台灣製造」最早源於台灣剛解嚴初期，帶有政治批判性，而其由佛像變形的卡漫人物，在威尼斯教堂內則形成強烈對比，政治味道則幾乎不存在。「我以為宗教是很和諧的，其實也很衝撞，有趣的是，我的東西進教堂沒有讓他們感到很衝撞。」

除了卡漫人物外，楊茂林還在教堂外設計了中國窗花，而最噱頭十足的，則是一艘標名為「台灣製造」的貢多拉船，船前放置作品〈小飛俠〉。開幕期間，楊茂林請來當地女性扮裝成女超人，搭乘貢多拉到處宣傳展覽，吸引不少好奇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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