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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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話》好久不見,你好嗎?

2010/12/18 06:00

◎金星人

阿清,你最近好不好?呵呵,我是金星人,嗶嗶嗶!還記得嗎?

如果這個問題是你問我,我會說:「應該算不錯吧!認識不少新朋友,一邊工作一邊唸書,日子十分悠哉,想快一點把讀不完的研究所弄畢業,能全心投入職場賺錢,問我過得好不好,我應該要說還不錯,除了…除了你無法像從前那樣陪我聊聊天……。」

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也不可能知道!呵呵,只是那天和一個朋友出去,閒聊中交換彼此過去有些雷同的感情(嗯……好像用「友情」這詞比較好),對你的記憶,突然變成開關,輕輕一按就一股腦兒像電影膠片般播放。

我們發生的故事再平凡不過,從台中的補習生涯開始,不同高中相同的課程被排在前後座位……,這些種種讓你我的熟悉不需任何理由,很自然我們開始一起出現在夜市裡閒晃、一起吃蚵仔煎、喝同一杯紅茶豆漿,還說好要一起考上台北的學校,感受不同城市的美麗,我們好認真而不自覺地一起假裝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心裡最深的湖泊,卻再也沒能平靜,我們都知道有些微妙不可言說不可以再跨越了,那心裡的蠢蠢欲動,把它當成是青春小獸方向失序的衝動。但是阿清,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也知道那時,只有假裝不知道,才能讓這份友情比較安全地走下去。

只是,假裝能遮掩多久,假裝的友達以上能曖昧多久,我們還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釋讓彼此一直陪伴,考上理想學校成為最好的理由和逃離的藉口,而另一個人出現,讓你和我的「友情」找到最理所當然的出路,我也才明白,原來,人們太靠近的時候是會有傷口的,而且,往往比自己弄出來的還要痛上好幾倍。

我在台北待了至少五、六年,租屋處在師大附近一棟舊公寓五樓,樓下轉彎就是捷運,我覺得捷運是個神奇的交通工具,不論竄入地下或登躍城市半空,都能前往城市各個不同角落;我總偷偷把捷運當成魔術,它把一個人從這裡變到另一個地方,從這個時空遁入另一個時空;我有時想,能不能有天進入我家樓下的捷運五號出入口,就從現在跳回從前,於是當我刷過那張磁卡,踏上手扶電梯靠右站立往上攀升的片刻,愈來愈靠近地面,我會開始緊張,像狐狸等待小王子的心情,然後,我會看見你站在電梯盡頭上方對我用力招手,臉上帶著微笑和我說:「嘿!好久不見,你最近好不好,我等了你好久。」

我好像又在說狀況外的話,你知道以前在補習班我就常扯些五四三,總被朋友說,我根本是從金星來的人,老是講金星人的話。你應該還住在台中,最後有你的消息,是你認識新朋友,你選擇讓我消失在你的世界,我選擇台北重新開始不同的生活。

阿清,你最近好不好?其實要再找你也不難,實體人脈與虛擬MSN、噗浪還有臉書四通八達,說不定你也曾看著屬於我的頁面,考慮著該不該加入成為好友,而膽小的我很期待又總是想,如果有天再相見,我們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才好?你知道嗎,這問題比論文題目更加困擾我。

阿清,如果有天再相見,我們心裡的那片湖泊是不是還能夠匯流?阿清,嗶嗶嗶!如果有天再相見,你仍會是那個,唯一能解讀我發出的金星人電波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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